向墨顺着杜池目光看看自己,发现胸口上狗啃痕迹还没有消去。
洗头不需要把水烧沸,估摸着水温已经合适,向墨关上燃气灶,把水壶拎下来。本打算回到浴室,用盆
花洒里流出来热水瞬间变凉,向墨立马意识到是停电——电热水器没法再工作。
脑袋上满是泡沫,肩膀上也沾不少,尽管粘腻感觉令人不适,但向墨还是关上花洒。
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硬汉,没热水也要强行用冷水洗澡。
要是七八月天气还好,这五月初才刚刚入夏,夜晚气温并没有很高。单身生活最麻烦就是独自生病,向墨可不想这样。
在腰间裹上浴巾,来到厨房烧水同时往外看看,只见整个街区都片黑暗,估计是变压器出问题。
这些年过惯单身生活,向墨从不觉得自己需要陪伴。个人吃饭,个人看电影,这样日子对他来说舒适得恰到好处。如果有人想扰乱他现有生活,他只会让对方从他生活中消失。
谭宋和钱琨就是他想排除掉因素,但奇怪是,明明杜池才是改变他生活最多那个人,他现在甚至已经不再个人吃饭,但他对此却并不反感。
说到底,人终归还是社交动物。再独立,再坚强人,或许内心深处还是会渴望陪伴。
打住。
向墨倏地停下动作。
枕芯和被褥乱糟糟地摆在床上,依稀还能看见三毛蹦跶过痕迹。
杜池手里拿着向墨塞给他床单,深吸口气,难以置信地问:“你让来你房里,就是为给你铺床?”
“不然呢?”向墨真诚地发问。
三毛把他床糟蹋成那样,难不成还要他自己铺床?
从衣柜中拿出换洗衣物,向墨拧开门把手,回头看着杜池道:“去洗澡,铺好自己走。”
身后突然响起杜池声音:“在烧水吗?”
“嗯。”向墨双手撑在厨房台面上,头也不回地应道,“头还没洗好。”
“不能用冷水吗?”杜池似乎不太理解向墨行为。
“人老,要爱惜自己身体。”向墨淡淡道。
适时杜池正好走到向墨身边,借着窗外微光,他扫眼向墨胸口,嘴角浮起笑意:“确实应该爱惜。”
他为什会有这种想法?
心里顿时拉起警戒线,理智拿出小鞭子,不停地抽打叫做向墨小人,让他保持警惕,不要掉入陷阱。
从长远上看,只要人会死亡,那任何段关系都会走向终结,无论是亲情、友情还是爱情。
因此减少受伤最佳办法,就是不要再建立任何新联系。
向墨想到这里时,忽然听到“噔”声,四周陷入片黑暗。
“艺术家,你这样不厚道吧?”大型犬满脸都写着抗议,“世界钓鱼大赛不给你颁奖都不同意。”
向墨不禁觉得好笑,他压抑着嘴角笑意,扔下句“赶紧铺”,接着来到卫生间里。
绵密水珠打在皮肤上,冲刷走整天燥热。
大脑放空地在身上抹着沐浴露,向墨无聊地发着呆,觉得或许养只大型犬也不错。
养猫和养狗区别很明显,猫猫非常省事,不用每天出去溜,会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,但陪伴感远不如狗狗强,对主人爱答不理,也就只有家里傻狗会翘首以盼地等待主人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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