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这个时间点,子女那边是白天,联系到他们并不困难。
根据医生初步判断,周阿姨应是尾椎骨骨折,本身并不严重,但有没有引发其他问题,还得看检查结果。
子女们忧心忡忡,周阿姨倒是泰然自若,安静地侧躺在病床上,对发生意外这件事看得很开。
不过摔倒前她换下旗袍,头白发散乱地披着,跟平日精致不同,看上去多少有些沧桑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”向墨垂着视线,艰难地开口,“要是以后你不喜欢怎办?”
在向墨认知当中,这件事注定会发生。他走心地问出这个问题,谁知杜池却随口回道:“你现在逃跑,现在就不喜欢你。”
猫咪不适应新环境,杜池压根不安抚,反而把他随手往里丢。
真好坏。
向墨咬咬下嘴唇,要不还是分手吧。
向墨想这说,但刚刚提分手是他,难免有些说不出口。他知道杜池能读懂他意思,想着杜池应该会给他台阶下,但没想到是,杜池却道:“分就分吧,也累。”
向墨瞳孔倏地放大:“你要分手?”
“是你要分,向墨。”杜池没什表情地说道,“不想再跟你玩躲猫猫游戏。你以为真是狗吗?无论你怎把推开,都会用湿漉漉鼻尖去碰你?”
向墨不禁有些慌张,尽管杜池眼里毫无情绪,但他能感觉到杜池在生气。
“杜池……”
工作室,就随便想个名字。”杜池语调毫无波澜,听上去并没有想解释意思,只是在陈述事实,“根本没有认真想,就捡个现成用。”
这样吗……
以向墨对杜池解,他那懒散性子确实有可能这样做。
也就是说,是向墨想多,那不是“结婚誓言”,只是大型犬在偷懒而已。
想到这里,向墨莫名松口气,仿佛又回到心安理得舒适区。
正在向墨摇摆不定时候,他手机突然响起来。
“周阿姨,”他分心接起电话,随即瞪大双眼,“你摔倒?”
周阿姨从二楼下来时,脚底打滑,没踩稳楼梯,屁股猛地坐在台阶上,当即就起不来。
她已经拨打120,但还是给向墨打来电话,毕竟个人生活,子女都在国外,有事时也就只有邻居能够照应。
向墨和杜池都跟着去医院,把周阿姨送到附近医院急诊。杜池去缴费处,办理各项手续,而向墨则是守在床边,帮忙联系周阿姨家人。
“不用再来个月。”杜池打断向墨,“要无期限,要现在就分,你自己想吧。”
无期限?
向墨微微怔,意识到原来杜池也在留余地,并不是那坚决地想要分手。
所以说,果然还是因为生他气吗?
向墨也不想被困在怪圈之中,但他对感情不安来自于他经历,是他长久以来形成固定观念,根本不可能轻易改变。
但他立马意识到自己心态很不对劲,嘴上说着要分手,其实是在等解释,他做整天心理建设,现在看来,就跟自欺欺人无异。
以后真不要再喜欢别人。
各种复杂情绪让向墨感到不适,连他自己都讨厌这样自己。
他抿抿嘴唇,难为情地说道:“那们……”
还是先继续个月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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