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轻抬眸。
“……疼。”景臾微微皱
下眉，敛着眸子，低声道，“
捏着酒精棉，顾照曦小心地先沾沾景臾
伤口，软声问他：“疼不疼？疼话
吹吹？”
“你问他疼不疼？”老熊突然凑上来，
张脸通红地嘀咕，“你是不知道，他这人平时打起架来可不般凶，根本不管身上——唔！”
景臾眉间掠过薄薄层戾气，反手在人后脑勺上狠狠摁下，硬生生摁断老熊嘀咕。
老熊喝醉不太清醒，“诶”声后，委屈地捏着嗓子拖长声音：“哥哥——”
这次换阮柚在旁恶寒地拍他下。
回来时候，手里提个外卖塑料袋，里面装着创可贴和酒精棉。
“没有碘伏，”她坐下便小声跟景臾解释，“而且酒精好像消毒更有效果点。”
拆开酒精棉，她靠近他，轻声道：“手伸出来。”
小姑娘离他只有点点距离，抬头就能碰上他下巴。
经过刚才密室那阵胡来，她扎好丸子头有点散乱，前面有几根头发乱七八糟地垂在颊侧。
他漫不经心地垂眸，盯着指尖包着Hellokitty图案许久，蓦地笑声-
从密室出来，为赔罪，老熊请三个人吃烧烤。
烧烤店就近选在写字楼附近路边摊。
店里生意不错，过去时候只剩最后张桌子，周围烟熏火燎热热闹闹。
点好菜后，老熊建议开两瓶啤酒，被阮柚举双手赞成。
和灰尘溶在起，随着刚才动作，弄得满手都是。
看着都疼。
顶着男人浑不在意目光，顾照曦抿抿唇，往自己衣兜里摸索会儿，摸出张有点皱创可贴。
“先贴着止血，不然流得到处都是，”顾照曦絮絮叨叨地说着，帮人耐心贴上，“出去再好好消毒，否则容易感染。”
指尖偶尔触碰到男人手，温温软软，跟蜻蜓点水样。
“他说什
？”顾照曦没听清，抬眸问景臾。
景臾眸光微闪，散漫地收回手，“没什。”
“哦……”
顾照曦捏着酒精棉，继续往景臾伤口上涂：“痛话给说哦。”
酒精棉压上伤口，她便感觉男人手指动动。
她抬手把碎发别在耳后，露出小巧耳廓。
凌乱又可爱。
景臾喉结微滚，收回视线，听话地伸出手。
指尖HelloKitty创可贴已经被血染透点，血凝结成薄痂，与无纺布块有点粘连。
顾照曦轻“嘶”口气，小心翼翼地帮他把创可贴撕下来。
顾照曦不怎喜欢喝酒，只点杯豆奶。
景臾不置词，坐在边玩手机，没理他们。
菜还没上来，两个人就已经拼轮酒，脸上泛起红晕来。
待到烧烤上桌，两人还想再点几瓶，被顾照曦严词拒绝，并多点两瓶豆奶。
吃到半，顾照曦看眼手机，离开会儿。
将伤口贴好后，她弯弯眸子，就连鬓边碎发都跟着愉悦地晃动两下。
听见那边老熊和阮柚还在吵个不停，她又小跑着过去劝架。
小姑娘背脊挺直，脖颈细白，跑起来时候宽松裤腿上下翻动，截白皙脚踝若隐若现。
纤巧漂亮得不行。
景臾没跟过去，站在原地，身子后仰，单手往后随意撑住课桌边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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