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养
，该拿什
报答？”
顾照曦脚跟定住，“啊”
声，刚准备跟他说不用，却又在回头
时候生生把刚到嘴边话给咽回去。
景臾懒懒倚着沙发，垂着眸。
“现在什都没有，也没法拿什东西报答你，”他慢条斯理地说着，随手将领口往下拉，眼睫之下光芒晦暗不明，“不过你要是想，来
“……”
顾照曦“哦”声，偷偷抬眼看他。
他眼尾还残余着笑，双眼天生含情，眼底却鲜见波澜。
既多情，又寡情。
分明有着致命吸引力，却又凉薄不走心得很。
顾照曦像上次样，边给景臾上药，边跟他讲相关事项：“给你用碘伏，这次应该没那痛，但是你伤口挺多，可能行动起来还是会有点儿……尽量别碰水。”
小姑娘声音糯糯，动作时经常会捏着景臾手腕，防止他乱动。
肌肤相触，像是有细小电流划过，酥酥麻麻。
景臾没吭声，淡着眉眼听她絮叨，眼中不时有暗流涌动，又生生归于平静。
注意事项就那多，顾照曦说完以后，住嘴，空气再次沉寂下来。
身上T恤有点不合身，买得小，整个贴在身上，被水洇湿后，隐约露出线条优美肌肉轮廓。
他微低头，不太舒服地扯着领口。
简单动作被他做，莫名透出点散漫色气。
顾照曦看不下去，回头去储物间找到之前那件留在她这儿卫衣，递给他。
景臾接过去以后，她又把室内空调调低些。
附近商场给女儿买玩具，”成翼明边把手里袋子递给顾照曦，边不着痕迹往里看眼：“朋友？”
“嗯，朋友。”顾照曦接过，“麻烦你。”
成翼明没说什，意味深长地看她眼。
在关门前，他才低声提醒：“注意安全。”
注意安全……？
是挺像个渣男。
……
顾照曦默默，继续上药。
给膝盖上最后点小擦伤上好药，大功告成，顾照曦松口气，把东西全放回医药箱，提起来准备放回房间里。
回头时，却听男人蓦然出声——
想起找到景臾之前她遇到那群她擦肩而过混混，她动作稍慢，又问：“他们为什要找上你……是欠什债吗？”
如果是欠债话，她也可以帮忙还掉。
“应该也算吧，”景臾语调轻松，毫无愧疚，“感情债。”
“？”
“他妹妹跟表白被拒，想来找回场子。”景臾低笑声，没什情绪地叙述，“他妹妹控告只撩不负责。”
衣服还有点皱，带着洗衣液味道，很像顾照曦气息。
原来真还留着啊。
景臾穿上后，淡淡扬唇，“谢。”
“先别说这些，”顾照曦找个小矮凳坐在他面前，言简意赅，“把受伤地方露出来，擦干，好上药。”
景臾照做。
顾照曦关门，没怎懂。
把袋子挂在浴室外面门上，顾照曦隔着门跟景臾说声，便回房间找药箱。
这边东西都是后来成翼明找人来帮忙摆放，她有点记不清什东西都放在哪里，胡乱找通，才终于找到。
出来时候，景臾已经穿好衣服，坐在沙发上。
他头发没吹，湿漉漉，顺着脖颈直流到锁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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