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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
车内昏暗光线下，小姑娘手里握着手机，认真地下下点头。
她声音直很温吞，就像哄小孩子样，耐心专注，很能安抚情绪。
外头城市灯光将她侧脸轮廓勾勒得精致柔和，偶尔笑起来，温软得就像漾
池月色。
景臾状似无意地瞥过去眼，又飞快收回视线，脑子里蓦然蹦出“月色真美”四个字。
他喉结微滚，哑着嗓子明知故问：“和谁聊得这
开心？”
老熊乖乖给他让出条道，越想越觉得不对，问他，“所以你这回是认真？”
“别什脏水都往
身上泼，”景臾睨他眼，懒声，“老子这辈子就只有过这回。”-
景臾今晚开出来车是顾照曦第次见到他时候那辆黄色跑车，顾照曦想起那次盘山道上这人开车跟不要命样，坐定以后，小声提议：“开慢点。”
“知道，”景臾扬唇。
车子稳稳行在回家路上，顾照曦得空，先给阮柚打个电话报平安。
”景臾失笑，“什时候这说过。”
“你自己问问那些被你伤过心女，”老熊哽，使劲往他背上拍，“……总之不管以前到底是不是她们主动扑上来，你自己对自己心里难道就没点儿数？要是对人没意思就别吊着人家，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怎还变本加厉呢？”
老熊越说越激动，酒劲儿上来，忍不住痛心疾首：“以前你至少态度明确，现在你怎还跟人小姑娘搞起暧昧来呢？就说你打开始为啥就对她那特殊，敢情打是这个算盘啊？”
“你看人小姑娘都巴巴过来找你，人那纯你别玩儿人家啊，你说你这……”
“老熊，”景臾无情打断他语无伦次，“之前告诉过你什？”
猝不及防听见景臾开口，顾照曦愣下，还没回他，耳朵旁边便传来阮柚敏锐声线：“你旁边是谁？男？”
“……”顾照曦咳嗽声，朝景臾偷眼看过去，含混搪塞，“司机啦，又没开车，当然是打车回去呀。”
“哦这样。”
阮柚也没有过多怀疑，顾照曦说啥就是啥，“在车上你也小心点啊，这晚……”
“嗯嗯好。”顾照曦感觉到旁边景臾眼神有点儿不对劲，连忙答应之后随口说句拜拜，挂断电话。
阮柚接到她电话就开始哭，生怕她出什事：“你真要吓死，要是今晚你因为出个什三长两短，不得后悔辈子！”
顾照曦安抚道，“好啦，这不没事吗，在回家路上你放心……”
阮柚忿忿：“就知道这个部长就是个傻逼，明天就去跟学校举报，这事儿不能就这完！”
阮柚这回大约是气急，句话跟车轱辘似来来回回重复几遍，半天没能说完。
顾照曦细细听着，不时附和她两声。
老熊愣，脱口而出：“你告诉过什？你告诉过你从良家里有个祖宗……好啊你都有人还在外头勾搭别小姑娘——”
“……”景臾略显疲惫地捏捏鼻梁，秉着不和醉酒人论短长心态，耐着性子淡声道，“她就是那个祖宗。”
“……啊？”
老熊瞪大眼，脑袋再次当机。
景臾轻轻踢他脚，示意别挡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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