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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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露丝明显放软态度反而让那几个男生更愤怒:“二楼怎可能听不清,们在楼上明明看到他看眼帽子,然后动不动,们几个人也大着嗓子叫他几声,让他拾帽子,他还是全没听到样,傲慢之极,学妹你太宽容,们学生会可不能坐视这样蛆虫坏们山南学校名声。”
柯夏终于开口:“是听见这位小姐求助,但是个人觉得,”他双眉扬起,冰蓝色眼珠子冷淡地扫露丝身上那华贵非凡蕾丝裙子眼:“能戴得起天然金鹮鸟羽帽子淑女,应该不会再戴这顶已经被淤泥沾污过帽子,既然这样,何必还要劳动旁人翻下淤泥去拾取,弄脏别人鞋袜呢?互相尊重、互相帮助,总要互相替对方着想吧?”
这个时候,翻下池子拿帽子男生刚刚拿着帽子回来,脚上满是淤泥,脸上那殷勤笑容在听见柯夏说话后,完全僵住,手里那顶还落着泥水帽子,递也不是,不递也不是,雨越来越大,他手里那帽子除被淤泥沾污羽毛之外,还被天上落下来雨点打得七零八落,完全失去之前光彩。
露丝脸上更是几乎维持不住笑容,那顶帽子拿上来,她确第反应就是不能戴。这顶帽子价格不菲,是天然金鹮鸟羽制成,金鹮是金鸢帝国国鸟,因着珍稀专园饲养,天然羽毛更是严格限制,只在帝国有出产,别国没有,因此价格非凡,今天还是自己第次戴,这就没,着实十分心疼。
然而眼前这位少年眼就识出这金鹮鸟羽,整个人又气质非常,神态傲慢,说不准是哪国达官贵人孩子。虽然他身上连个能够彰显身份手表或者定制身份饰品都没有,但有些贵人就喜欢这种简单气派,再看身后替他打伞成年人又态度漠然,至始至终不说话,看着倒像是下仆或者管家身份。她口气越发谦虚:“是不对,今天这帽子才头天戴,所以当时有些冲动。这位学长是家里世交,平日里就如兄长般照顾,今日原是来参加入学考试,学长得父亲请托,照应于,所以口气有些急躁,冒犯你,实在对不起这位同学。”
柯夏脸上似笑非笑:“不必向道歉,毕竟冒着大雨翻下泥里去拾帽子弄脏鞋袜可不是,你还是多谢这位学长吧。”他又扫视眼几位不知应该如何处理男学生,又笑下,带着股说不出居高临下意味:“是今天来参加考试学生,应该还不在校规管束内,有劳各位学长指点。”
说完他转头就走,仿佛完全没把眼前这些人放在眼里,傲慢气场也让那几个盛气凛人学长们发不出气来,真就站着让他们离开。
走很远邵钧回头,看到他们依然众星捧月般围着那“露丝学妹”,但已不复之前气势汹汹,想来这些倚势凌人孩子们,更有套欺软怕硬进退自如逻辑。
大雨滂沱,校园里湿气蓬勃,却另有种美,邵钧陪着柯夏在校园里慢慢向外走着,柯夏走会儿,仿佛自言自语般道:“妈妈也有这顶帽子,比她羽毛要美多,有次偷偷拔根羽毛,又骗她说是妹妹拔,她没有怪们,但是再也没有戴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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