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啊,江警官。”
又是个普通工作日,宽敞明亮更衣室内,刚下夜班同事边打着哈欠,边给江迟景打声招呼。
江迟景工作是监狱图书管理员,属于文职岗位,不算严格意义上“狱警”,但由于他和监舍管理员们穿着同样狱警制服,因此大家都默认把他归为狱警类。
江迟景回声“早”,接着脱下白色短袖,从私人柜子里拿出深灰色制服衬衫。
南部监狱狱警制服分为夏装、冬装、正装三套,夏装和冬装区别无非就是面料薄厚和衣袖长短不同,而正装则是件笔挺外套,只有在隆重场合才会穿着。
江迟景并不觉得奇怪,只是没有偷窥对象日子,难免有些无聊和不适应。
不过往好方面想,他之所以搬来这里,就是想克制住偷窥坏习惯。现在连唯偷窥机会都已经失去,他正好可以管住自己双眼。
铁栅栏外面垒着三个快递包裹,江迟景把包裹抱回家中,用小刀拆开,是他近期网购和送修三样物品。
第样是瓶墨水,江迟景有练字习惯,墨水对他来说是常用必需品。
另样是瓶香水,虽然这并不是必需品,但年之中总会用那几次,买在家里能够以备不时之需。
炎热下午,柏油路面反射着烈日光线,像是升腾着令人窒息水汽。
社区工作人员又来到江迟景邻居家门前,对着满地玻璃渣子和墙上黑色墨渍抱怨连天。
刚下班回家江迟景从自家车库中走出来,两人见着他,便上前问道:“江先生,你知道郑先生什时候回家吗?”
江迟景礼貌地摇摇头,表示自己也不清楚。
在这干净整洁社区当中,所有住户都自觉维护着良好社区环境。
狱
至于香水型号,还是那晚砸坏那款。江迟景和前男友是和平分手,没有产生任何情感纠葛,这款香水他已经用好久,没有必要再刻意换另外款。
最后件,是被江迟景修坏老式机械表。尽管表款式已是几十年前旧款,但厂家还是做到终身保修承诺。
按照监狱规定,狱警不能携带手机进入监区,江迟景习惯用这块旧表看时间,这些天没有戴表日子,他已经无数次下意识地看向空空手腕。
缺失和坏掉物品恢复原样,对面院子里玻璃渣最终也被社区工作人员清理干净。
只是那位邻居仿佛凭空消失般,大敞卧室窗户始终没有人来修理,从江迟景家里看过去,莫名有种萧条之感。
人们会定期修剪自家草坪,维持精致庭院景观,哪怕是院子外面公共马路,也会时不时主动冲刷番。
偏偏在这样和谐环境之中,出现栋乱七八糟屋子——满地玻璃没人清扫,墙上墨渍也无人处理,眼看上去,简直要多碍眼有多碍眼。
社区工作人员几乎每天都会过来次,但从来没有碰上他们心心念念郑先生。
江迟景也记不清具体是从什时候开始,对面男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。好像是两天前,又好像是三天前,总之那晚出事之后,在江迟景印象当中,男人就只回来过次。
兴许是觉得这里环境不安全,搬去亲戚或朋友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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