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才就该在郑明弈把手伸过来时,逮住他手腕,用手铐把他给铐起来才对。
不,应该还要往前,在郑明弈拿膝盖碰他时,他就该取下警棍敲他顿。
江迟景简直越想越气,干脆从抽屉中拿出烟盒,来到对面医务室里。
医务室窗户朝着公务楼后面厂区,和图书室不同是,这边房间有小阳台,江迟景和
这次江迟景没有再叫郑明弈囚犯编号。
郑明弈侧过半个身子,回头看向江迟景。
“刚才脸上真有睫毛吗?”江迟景问。
郑明弈轻声笑笑,像是终于撕去所有伪装般,眼里露出明显玩味:“你猜。”
扔下这两个字,郑明弈跟随守在门口狱警离开图书室。
江迟景愣愣地眨眨眼,等他回过神时,只感觉被郑明弈触碰过脸颊烧得厉害。
这人到底怎回事?
江迟景遇到过不小心碰到他囚犯,也遇到过故意触碰他囚犯。无论哪种,他眼就能分辨出来。
唯有郑明弈让他完全捉摸不透,要说他是故意吧,他双眼又清澈无比,丝毫没有逗弄意思,但要说他是无意吧,他又每下都在入侵江迟景舒适区。
收回手后,郑明弈就像什都没发生般,继续看着电脑屏幕上股票走势。
,“让你闭你就闭,你碰到膝盖。”
郑明弈视线向下,在两人膝盖上停留几秒。他重新看向江迟景,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,继续问道:“你不能碰吗?”
江迟景不禁皱起眉头,心里又出现那种感觉。
郑明弈就好像拿个逗猫棒在逗他样,要说发火吧,也不至于,但那逗猫棒铃声就是扰得他心烦。
“当然不能碰。”江迟景严肃道,“是狱警,你是囚犯。”
江迟景闭上双眼深吸口气,勉强忍住捶办公桌面冲动。
这家伙果然是故意。
有些人在吵完架之后,会对刚才表现进行复盘,如果没有表现好,就会有种非常不甘心感觉。
江迟景此刻就是这样。
他恨自己没有第时间看穿郑明弈意图,让这家伙摸自己脸还全身而退。
江迟景不好再挑起刚才话题,他看郑明弈阵,最后还是拿起手中书,重新念起草莓特性。
半个小时时间很快过去,典狱长同意郑明弈在图书室待到两点半,这会儿正好是股市准备收盘时间。
郑明弈通过图书室内线电话给典狱长说几条买卖建议,接着便要跟其他囚犯样,去公务楼后面厂区参加劳动。
“明天见,江警官。”
郑明弈起身离开图书室,在他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口时,江迟景实在是没忍住,叫住他道:“郑明弈。”
话音刚落,郑明弈膝盖就碰他膝盖下。
江迟景深吸口气,,bao言,bao语已经到嘴边,但这时郑明弈突然抬起手,伴随着声:“别动。”
还未等江迟景反应过来,郑明弈手掌已经抚上他脸颊,拇指在他眼尾处轻轻擦擦。
“有根睫毛。”郑明弈没有多做停留,动作自然地收回手,“你睫毛真长。”
那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,简直要多平常有多平常。但睫毛不是天气,不是不熟人可以随便拿出来讨论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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