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有别人殴打,”吴鹏道,“狱警应该会阻拦吧?”
听这话,吴鹏应是已经知道郑明弈就在这监狱里。
江迟景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悠悠道:“你不惹别人,别人怎会殴打你呢?”
“不是,是有些入狱前恩怨……”
“你可以放心,打架斗殴人都会受到处罚。”
大约半个月后,狱里来名新囚犯。
江迟景跟往常样,拿上《服刑人员守则》,来到小型会议室,给这名新人上教育课。
尽管这人名字已经非常耳熟,但这还是江迟景第次在现实中见到吴鹏本人。
和新闻里相比,他沧桑许多,头发白大片,完全看不出才四十出头年纪。在江迟景做过简单自介绍后,他也言不发,副心事重重模样,似乎还在回想他为何会落到这个地步。
“把你面前《守则》翻开。”江迟景用食指敲敲桌面,公事公办地提醒道,“这些内容都要考试。”
黑衣人在行凶途中被抓个正着,只要审讯顺利,吴鹏应该很快就会入狱。
而他即将进入南部监狱,是郑明弈地盘。
江迟景多少有点看戏心态,所以也没有急着催郑明弈出狱。
郑明弈突然转过脑袋,看看斜后方狱警。那人身上带着手机,此时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屏幕,可能是在看搞笑视频,偶尔还会乐得笑笑。
收回视线,郑明弈没有停顿,直接靠过来吻住江迟景嘴唇。
听到这话,吴鹏明显松口气,不过江迟景又补充道:“当然,有人不怕处罚,狱里丧心病狂囚犯多是,不少人连狱警都不放在眼里,所以你最好还是注意好自己人身安全。”
“这、这样吗。”吴鹏紧张兮兮地十指交握,眼里充满不安神色,“那请问,郑明弈他,他是个服从管教人吗?”
“郑明弈吗?”江迟景道,“你就放心吧,他非常配合
吴鹏这才回过神来,动作缓慢地打开桌上小册子。
想当初江迟景也是这样给郑明弈上教育课,而现在教育对象却换成陷害郑明弈人,果然人生就是这样充满戏剧性。
“第七条,不打架斗殴,不自伤自残。第八……”
“等等,教官。”
吴鹏终于开口说话,毕恭毕敬地举起右手,打断江迟景。
在这昏暗傍晚,除视觉以外切感官都被无限放大,两人唇齿间都带着淡淡烟草味,这对江迟景来说是陌生郑明弈气息,因为自郑明弈入狱以来,这还是他第次抽烟。
江迟景分心注意着同事动作,见他有看过来迹象,便第时间收回下巴,继续平视远方夕阳,仿佛刚才那个吻并没有发生过。
转眼间天色越来越暗,似乎意味着切即将落下帷幕。狱警走过来催促几句,郑明弈站起身道:“等,江江。”
江迟景抓住黑衣人是潜逃多年连环杀人犯,黑衣人被判死刑,而江迟景意外获得大笔奖金。正好他车被撞得报废,便重新换辆更结实越野车。
小洋房封条不知何时被法院撤走,社区人来找江迟景打听,小洋房是不是会迎来新主人,而江迟景回答郑先生很快就会出狱,那些人脸上都露出失望表情,看样子是不太喜欢郑明弈这个冷漠邻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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