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栖吾也看着他，然后忽然伸手，微凉
指尖触到
他脸颊，取下他脸上树叶：
“师兄，脏。”
月华从她背面落下，让人看不清那双眸子，但唇角微提，似有星点温柔。
方远眼睫
颤，才发现木栖吾还维持着全然抱着他姿势，发丝垂到他脖颈里，声音又低又沉，还有丝很淡笑意：“师兄，
有些冷。”
冷，就要穿飞剑！方远大脑发热，逐渐神志不清，只记得往前飞，却不知道飞到哪里。
也就不知道，紫霞峰正在练鞭曲潇绫恰巧抬个头。
曲潇绫：“……”
木栖吾将主导权逐渐还给方远，方远已不像前面那样紧张，飞好会儿才坠机，还是平滑向下坠机，已有很大进步。两人及时从飞剑上跳下，摔在枯枝上。
方远内心疯狂咆哮，想直接拉着木栖吾跳机，但还没等他反手抓住人，双“柔荑”先揽住他腰。
檀香袭来，木栖吾重量从后微压着他，嗓音低哑：
“师兄，专心，看上面。”
“她”穿着宽袖深衣，此时抱上来，竟有种把他全部笼罩错觉。方远心跳厉害，时之间竟然忘正在坠崖，灵剑反而慢慢稳住。
股纯正水灵力适时放出，融到飞剑里，引导着剑尖方向。
请便。”
和小师妹面对面，比被群人围观羞耻多。就像考试考砸混在班里挨批，和被老师单独请喝茶不是个概念，方远装作练习，把灵剑玩成走地鸡，擦着地面低飞好几圈，就是没有要下崖意思。
萧情不急不忙吃完碟点心、小坛酒，见少年还提溜在原地，终于开口：“大师兄，你要这样飞到什
时候？”
“不如帮你吧。”
见木栖吾有要站到他飞剑后面意思，方远连忙摇头：“小师妹，会坠机。”
“小师妹！你没事吧！”
方远抹把脸坐起来，第时间找人，却发现木栖吾半坐在树边，撑着额头闷闷笑起来。
方远耳根红：“小师妹不是故意。”
“无妨，师兄这次已经飞不错。”她仍笑着，靠着树干有些慵懒，好像从里到外都随意起来。
这样小师妹，让方远有种两人关系已经很亲密错觉，呆在原地，愣愣看着她。
他们很快跃出树林，奔向清朗星空，朝着千里月光、万里清风而去，层层云在月边散开，脚下树林簌簌，嫩绿叶尖滴着水珠，还有松鼠抓在枝丫仰头看着——
惊掉颗饱满松子。
衣衫飞舞，星疏云落。
方远第次飞这高，小师妹御剑稳极，比曲潇绫还要稳，丝毫没有让他不适下坠感，身体也是暖暖。
……身体？
“无妨。”萧情犹自踩上剑，手按在少年肩膀上，笑意更深：
“好师兄，你可要飞稳点。”
*
为着这个小师妹破天荒撒娇“好师兄”，方远鼓足勇气冲下悬崖，飞剑跟火箭样往上窜。
——然后波浪线陡转直线掉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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