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。”这次换方远走在
前面，以莲灯照明，“继续往前。”
……
阴森森
石窟，仿佛没有出路。
他们连续走两天，周围景象千篇
律，仍是那些石像，仍是微茫萤虫，重重复复，叫人烦躁。
万佛窟究竟有多大，谁也摸不准，他们两个神识同时放开，都探不到边。万运气差点，这波迷路就是反向操作。
这段历史已经太远，谁也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什
，不过万佛窟是极凶、极戾地方，总是没错。
修士在里面待久，会被阴气侵蚀，从而三魂出窍，道心不稳。
方远对此早有准备。
谢卿书还未来得及拿出早准备好法宝，股清正木气便从旁传来。素衣道袍少年手执盏莲灯，眉目朦胧，灯芯以他灵力做饵料，弥散出淡淡清香。
阴冷褪去，若有若无细小声音也消失。
开始，是莫小凡误入个普通山洞，洞里面碎石满地，藤蔓横生，几个倒落雕像埋在泥里，毫不起眼。
但在临走时，他踩到个亮晶晶“珠子”。
谢卿书目光动：“是舍利。”
三人便继续往洞穴深处走，果然发现条隐秘通道。经过这条狭窄石缝，他们进入迷宫般万佛窟。
如蛛网般洞窟，个接着个，无限展开。窟内封顶并不高，反而低矮，悬挂着鲨齿样石乳柱，朝下滴着水珠。
好好走着，别丢。”
方远把人接住：“多谢。”
虽然他自己也能把莫小凡捞出来，但没有谢卿书迅捷，他反应实在是太快。
雏鸟不知什时候伸出头，静静看着，方远注意到它，挠挠它冠羽：“饿？”
“啾。”
谢卿书尝试占卜，跟着卦象走。方远却把莫小凡放在最前，怜爱道：“小凡，凭你直觉，你想往哪边走？”
莫小凡顿会儿，犹豫指个方向。
“好，那
们就往那边。”
察觉到水清莲气息，谢卿书看他目光微微变化：“你吸收青莲种子？”
方远“嗯”声，他虽然没法召出水清莲，却能让树芽被青莲附体，改变他灵力。
谢卿书站在原地：“你本命灵植不是万化藤。”
方远笑：“从没说过万化藤是本命灵植，只是别人愿意这样想，那就是这样。”
谢卿书心底叹气，叹宗门长老看错眼。
空气极潮湿，还有股挥之不去阴寒。
“好多佛像。”方远弯腰，不小心碰倒座半人高石雕佛像。这尊佛像不知经历多少岁月，已经残缺，但隐隐可见嘴角微笑。
是慈悲相。
除此之外，土里还有淡淡秽气，看来埋不少尸骨。
谢卿书解释：“洪荒之时妖鬼作乱，无数佛修前来镇压，之后为超度亡魂，便在此处修筑万佛窟。所以里面藏着，全都是舍利和妖骨。”
此后，几人连续疾行几天，只在途中暂做休息，莫小凡觉醒血脉，勉强还能跟上他们节奏。
方远有意训练他，没有让他变成狗崽钻进袖子，而是让他自己跑。莫小凡自己也更愿意保持人形，咬牙没有吭声。
……因为他毛毛，才长半出来。
*
在经过层层密林、看过无数奇物之后，他们终于找到万佛窟入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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