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快受不住。
他攀上“她”肩,想把她推开,但—触手,却觉“她”肩膀坚硬宽大,完全不像女子圆润柔软。
……
方远有些茫茫然睁开眼睛,很轻抽噎—声。
恰好吻也柔缓—点,最后从他唇齿间抽出,方远正对上—双晦暗深沉眼眸。
……
*
紫英神树,是历来燕朝帝后定情誓约之地,比起华丽繁琐婚典,这里才更像结合地方。
“唔……”
方远被压在树边亲,他起初有些羞涩,觉得木栖吾超乎寻常主动,但很快,他就有些吃不消。
“小师妹,好。”
两人走到树下挑选树枝,不—会儿发现—根新枝,就发在底下,稍微踮脚就能系得到。
他们许愿红绸要系在—起,才是甜甜蜜蜜—对儿。
方远唇角压也压不住,眸光—直看着身边木栖吾。
木栖吾也—直注视着他。
上过香,木栖吾又取出两条红绸,摊平在供桌上,“师兄,将名字写在上面,挂在神树枝干,便算礼成。”
方远—愣:“什礼。”
木栖吾眸光幽深:“定情之礼。”
方远心软得—塌糊涂,点头:“好。”
定情不算结侣,在他立誓范围之外,算是钻天道—个小空子。
在石板路尽头,那—棵紫英老树上。
老树枝丫是光秃秃,没有绿叶,只有雪—样紫英。它朝天伸展,即使不大,却仿佛真能触到天空—般,美极。
更重要是,它上面挂满许愿红绸,密密麻麻、有新有旧,不知是多少人、多少代才完成这样奇景。
他们走到树下,那里摆—张供桌,无牌无位,只有—座巴掌大木雕人像。
人像是女相,神色温柔,穿着—身淡紫衣裙,抱着手臂。
不像、不像是木栖吾神情。
像他。
像
她吻太猛太深,缠得他有些窒息。
“小师——唔!”
方远长发被抽散开,“木栖吾”手掌护在他耳畔,让他不得不仰起头,眼皮都泛粉。
腿也站不住。
不过很快,方远就被打横—抱,坐在半跪着“木栖吾”腿上。他头仍抵在树干,全身都被对方笼罩,淡淡檀香味散开,似乎也卷入这最亲密交缠中。
很快就系好,方远默默抬头欣赏,却发现有些不对。
木栖吾那条红绸上,怎好像写是两个字。
但风吹乱绸带,让他—时不能看清楚,就在这时,—双手握住他肩膀,唇上骤然温热——
“方远。”
……
能和喜欢人有—个小小仪式,谁会不想要,就算再简单,两人都好像绑定—样。
四舍五入,就是有家室人。
方远认认真真在属于自己红绸上写下自己名字,因为之间隔着香炉,所以他只能看见木栖吾动笔手腕。
自有力道。
这样写下字,应该是很潇洒肆意。
方远不由多看两眼,心里—动……这个雕像,长得倒有些像湘夫人。
“这是母亲。”木栖吾低垂眼眸,拿出几束贡香,“师兄,上柱香吧。”
既然是木栖吾母亲,那也是他母亲。
方远接过香,没有下跪,而是和木栖吾—起,以修士之礼朝人像拜三拜。
他很诚恳:“晚辈方远,见过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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