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萧情。
他不
但结果显而易见。
方远想起在奈河尽头看到
那棵腐朽巨木，心里唏嘘。
空明叹道：“扶桑断后，凤凰自戕，也战死在
鬼域。”
……
……
方远觉得有点搞笑。空明继续往下讲：“佛祖听后大受震撼，当即在扶桑树下枯坐九日。”
“然后他就得道？”方远接上。
“得，但未完全得，”空明摇头，“他枯坐九日濒临饿死，扶桑赠他喝
口汁液，才让他超脱肉体凡胎，得以传.教。”
他笑道：“这世上烦恼，想不通便永远想不通，不完满便永远不会完满，如此反复轮回，人只在生死苦痛之间，才得片刻救赎。”
方远关注点却在另外东西上：“得到扶桑枝干，可以成仙吗？”
“你从前未接触过佛道，便先从这些看起，读得慢不打紧，随心理解，不必理会其他。”
或许是曾经做过道修，空明教授十分有针对性，给方远都是佛道共通些东西，不会让他太难以接受。
但记载些志怪神异经文，还要从头教起。
“这是佛祖于扶桑下悟道故事。”空明展开经卷，字字教他，“你看。”
这个世界没有释迦摩尼，却仍有佛祖，而是也是在树下悟道。
，捧着份竹简坐在案边，朝方远看过来：
“主持所说之人，就是你吧。”
方远看着他手指上密密麻麻戒疤，眸光微动：“弟子方远。”
僧人温声道：“贫僧法号空明。”
方远：“您就是空明大师。”
方远看佛经看入迷，直到深更半夜，都还在西经阁里。
莫小凡已经回去，他同样学下午，晚上还要在房内里打坐，练习功法。
可以说十分勤奋。
方远边看，边翻白日做笔记用卷轴，对照着经文看字。
就在这时，腰后忽然伸出双手，把他揽在怀里。
空明反问：“你可知道神木木心？”
得到扶桑截枝干，可以超脱轮回，而得到扶桑木心，可以立即白日飞升。
当年远古诸神放弃权柄，以成仙躲避封神劫，但其他妖魔鬼三界人就没那
好混。
为躲过天罚，他们疯狂朝极北涌去，魔族还培育出巨鬣吞天犬这样巨兽，就是为咬断扶桑树根。
佛祖带信徒赴往妖域，镇压魔怪，最终留下满是尸骸万佛窟。
方远起兴趣，学认真。
“佛祖俗名陈同，本是流浪乞儿，辗转游历，直至坐化前也未飞升，而是留在人间。”
“日，他划只木舟来到扶桑树下，问道：‘若你将枝叶分出，人人成仙，这世间就不再有苦痛，不就完满吗？’”
方远：“那扶桑怎答。”
空明弯唇：“扶桑说：
不知道，只是棵树。”
之前在五洲盛会上，方远从李浅那里知道，上清仙宗曾经有个道修天才立定成佛。他很感兴趣，就去查查，这才知道那个神人之后法号，
就是空明。
他遁入空门原因很复杂，有说是因为情劫，有说是因为对中土大宗彻底失望，但无可否认是，他能被佛道约束，当时所有人都乐见其成。
因为他是半魔混沌之体，修杀戮道，证佛前血洗千里、引得南土干旱数年，因他而饿死凡人几有上千万人。
是为大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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