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——方远从两年前开始就在西经阁论道，论到现在，已经把普通弟子打
个遍。
谁让他上辈子是哲学系
。
他论道从不陷进对方思维，而是
顿输出自己理论，中西混合双打，直到把对方绕得七荤八素、口齿不清、痛哭流涕、甘拜下风。
咳，其实也没那
夸张，许多东西都是空明教他。
他这些见识，去和真正佛修大家比肯定是小猫三两只，但胜在新颖出彩，吊打秦澜带来
方远：“要是
赢，有何好处。”
“你若赢，任你提个要求，”秦澜自信道，“不过你要是输，就得任驱使。”
到时先折辱番再将人收入囊下，他多个入圣期奴仆也不亏，而且谢卿书见，表情定很精彩。
方远轻轻笑：“好啊。”
旁边僧人终于忍不住，念声阿弥陀佛，并动作十分默契齐齐退，拨人十分迅速搭好论道台，另拨人火速请长老来做见证。
“把这些都带回去,好好参悟,”秦澜打开折扇，“不要留下本，万佛大典上,你们若是出差错，就别怪手下无情。”
他很快发现方远，笑容微滞：“你也在？”
方远看着他手下人动作，问道：“你让他们把书都拿走，其他僧人和修士怎办。”
小藏书阁都是完全朝寺中僧人开放，借借还还全靠自觉，尽管可以用玉简拓印，但更多人为心静，选择把原书借回去手抄。
有时幸运，还能感受到大佛修气息。
第二日早,方远就去西经阁，任凭外面怎热闹，这里也是安安静静。
空明正在喂鸟,他披着白色袈裟,手心捧着谷粮,见到方远,淡然笑：“方施主，此行顺利吗。”
方远：“顺利。”
他对空明很尊敬，这三年来大部分降魔咒印，他都是从空明身上学。
“那便好,”空明逗着只鸟儿,过片刻,他开口,“方施主,你身上有股香气。”
这套下来，让秦澜心生不妙。
方远悠悠然站在论道台上，看向秦澜身后那三个衣着与众不同手下：“谁先来？”
……
*
秦澜带来东陆三个“道修”，皆是曾经梵音寺弟子，出师后才弃佛从道还俗，佛道境界不低。
秦澜嗤笑：“与你何干？”要就是后来人看不到，等扫完西经阁，他还要去东经阁，量这些秃驴也不敢说什。
方远平静道：“你就是把书都搬回去，扶桑枝也不会认你做主。”
秦澜不屑：“你若是扶桑枝，这话还有几分可信。”散修就是上不得台面，这类狠话，他听得多。
但是见方远对这切熟悉样子，秦澜心头起疑：“你在这住着？住多久？”
方远不想理会他，整好案桌上经卷就想离开，却在走过时被秦澜拦住：“慢着，你久居寺庙，想必略有小成，不如来与手下切磋番，看看成果。”
“嗯？”方远他闻闻自己，想想道：“贵寺熏香很好闻。”
空明笑着摇摇头。
“罢，开始吧。”
空明如往常般教授完他便离开,方远还想多呆会儿，就留在西经阁看书。
过会儿,门外忽然传来喧哗之声,方远刚探头，就看到秦澜带着行人进来，气势汹汹翻动经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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