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远喘着气,声音带丝滞涩,却说:“不怕。”
萧情便低低笑,目光是这样氛围里,独有温柔和怜爱。他手捂住少年眼睛,手抽,便抽散他腰带。
……
纤长影子落在地上,雪白脚踝离地。
他抄起他膝弯,把他打横抱起,走到床榻边。
方远点点头。
萧情便颔首:“按凡俗嫁娶,此时该饮杯交杯之酒。”他起身,慢条斯理拿起床边小桌上酒壶,倒两杯。
递杯给方远。
帘幔垂下,烛光晕开片昏黄,方远慢慢动,和他手臂交绕,喝完杯酒。
贴近时候,他闻到冷冽檀香,萧情眸光深邃,饮酒时候,也直直看着他。
过会儿,萧情就沐浴完,方远目光移开,慢慢进浴室,慢慢泡个热水澡。
但他再慢,终究也要出来。
方远扣好衣服,还是披上外袍,才穿着新袜出去。
但推开门,便略微顿住。
木屋门已经被好好关上,穹顶蒙上层月光纱,星光投入,顿时变得昏暗、朦胧起来。
月光如潮,塔下树海起伏,隔绝尘嚣,只余寂静。
晚风也有些冷,稍微让已经紧张到极点方远放松些,面上也不全是无措。
“还想飞。”
萧情有求必应,吻吻他耳畔:“好。”
灵雕就再飞圈、又圈,直到第三圈时候,终于慢吞吞停在塔顶平台上。
是洞房。
萧情直握着方远手,未曾松开。宴会持续两月都未必结束,但主人却不必再停留,时辰刚到,他便面色含笑告辞,带着方远往寝宫走去。
方远领会到他意思,亦步亦趋跟着,手心里全是汗。
他紧张。
萧情自然觉察到,慢声陪他说话,选择寝宫,也不在威严肃穆神宫里,而是塔顶上小树屋。
帷幔落下,洞.房花烛
方远瞳光微颤,因为紧张,脚步有些顿,下意识抓住他手臂。
这就像个信号,陌生而熟悉气息缠住他,铁箍样手臂搂住他腰,另手拆散他束很久发带。
少年脸颊和脖颈全都泛红,因为热气,他眼角有点生理性湿润。
很快被吻去。
萧情声音温雅:“怕吗。”
像流沙样弥散。
案桌、座椅、床头信女灯上点满红色蜡烛,萧情坐在床沿,身黑色里衣,长发疏散,眼眸微垂,在执卷默读。
慵懒而危险。
方远走到床边,瞳光衬着烛火,安静看着他。
萧情轻笑道:“沐浴好。”
树屋已经装饰新,暖红色绸缎挂满窗沿,木地板上洒花瓣,穹顶下小花坛也种上棵盛放矮桃树,香气怡人。
十指相扣,萧情温声问:“可要沐浴。”
过半天,方远才说:“你先吧。”
“嗯。”
萧情便先去沐浴,方远就站在小花坛边,看着桃树,双目放空。
“可要坐灵雕。”
“好。”方远点点头。
灵雕乖巧俯下脑袋,任他们坐在背上,萧情从后拥着人,轻笑道:“放松些。”
方远不说话,手指却紧紧抓着他。
灵雕起飞,乘风破云去禁地,但受到指示,它没有马上落在塔顶,而是慢悠悠绕着树海飞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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