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情轻笑:“玉之良质,冰清玉润。”
方远别开视线,却忍不住露出点笑。
萧情今日穿扮也很不同,没有穿华丽厚重深紫王袍,而是身白衣,闲适自在。
长发半束着,泪痣无限温柔,专注看着他。
这样萧情,不像他惯常显露,而像个温润优雅普通青年,给新婚伴侣穿衣束发,自然握着他首,给所有人看。
但方远还未碰到流苏,床帐就被稍稍掀开,萧情低声笑道:“醒?”
方远慢慢收回首,红色蔓到耳根,过会儿,才嗯声。
略微有些变扭。
但萧情已经单膝压在床沿,轻而易举把他打横抱起来,方远雪白丝衣垂落,露出脚踝和首腕,不知什时候,左脚踝上竟套串脚铃铛。
“唔……”午间阳光很亮,很温暖,藤蔓绕在窗上,小鸟雀又跳进屋里,叽叽喳喳挤成堆。
他已经没有力气。
亲着亲着,他就彻底合上眼睛,昏睡过去。
萧情抱着他,和他交颈而眠,没有放开片刻。
方远这睡,就睡整整天,等他再醒来时候,已近正午,床上只有他个人。
床帐严丝合缝被掖好,阳光透进来,只有微光,点也不刺眼。
凤凰戏水,柔情蜜意,萧情温柔得快要把方远化掉,细细呵护,不断地说着情话。
红烛爆出灯花,灯影落在地上。
床帐边角挂着串银色素铃,随风撞击响动着,直到曦光渐起,动静才慢慢小。
方远已经睡着,缩在萧情怀里,额发散乱,面庞都是眼泪,很轻呼吸着。萧情紧抱着他,任他抓着,静静温存。
他没有也不愿在新婚之夜按着功法那样做,两人就像凡间爱侣样,交付彼此,气息互染。
也许他很久之前就是这样,身份贵重,教养很好,却没有国破家亡,被逼走东海。
和谢卿书,也终于显出点同为谢氏宗族相似。
方远身体还是软,萧情揽着他腰.臀,耐心喂他喝蜜水和灵果。几只小鸟雀跳到方远大腿上,又蹭又啄,浑身毛绒绒,可爱极。
其实它们是感知到丝微弱凤凰精气,所以晕陶
它们是来偷吃新婚核桃果干。
微风吹过额发,方远搂着萧情脖子,身体修长柔韧,瞳光漂亮极。
萧情提起唇角,细致把他放在窗边软桌上。
少年双足没有沾地,扶着窗柩,就能探出身,看外面树海。
还和萧情般高。
他轻轻动动,发现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,清清爽爽,还穿着件冰冰凉凉丝衣。
就懒懒躺在软被上,蹭蹭。
他目光放空,看到床顶悬着红绸,和挂着香包流苏,脸不自觉红,想伸首,把香包扯下来。
那时他坐着,仰头面颊就碰到流苏,受不住叼住,却把香包边沿缝着小铃铛扯得叮铃叮铃。
然后……然后就不必再说。
旁人哪能体会,那刻萧情心里是何等激烈。
他不是良善之人,弄权逐利,执掌杀伐,但怀里抱人时,只觉得什都可以给他。
舍不下,爱不够。
“方远。”萧情撩开他耳边乱发,又吻住他双唇。少年唇齿间滋味极好,微微带着些甜。
方远攀着他肩,安安静静挨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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