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岁那会儿,靳舟还是个未出社会傻小子,面对连串发生事情,始终处于五里雾中状态。
现在回过头去看,他最不能理解就是杨时屿那冷漠态度。
个人怎可以那绝情?亏得他爸还把杨时屿当成自己学生来看。
“记得爸经常带你讨论案情,”靳舟压抑着心里源源不断冒出来火气,“当年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?”
“很忙。”杨时屿没有回答,抬起手腕,看看时间,“最后再给你说次,这件事你别管。”
哪怕两人已经许久没有交谈,但至少在靳舟父母事情上,两人还是应该互通有无,达成致才对。
然而靳舟想错,只听杨时屿淡淡道:“不关你事。”
靳舟差点没心梗:“不关事??”
“会有检察官跟进。”杨时屿道,“你别掺和进来。”
“大哥,那是爸妈好吗?”靳舟不自觉地用上平时跟狐朋狗友说话语气,无语中带着点生气声“大哥”反倒凸显尽两人之间生分。
。
但现在走近之后他才意识到,原来在他长高同时,杨时屿也并没有停下,还是比他高出那丢丢。
靳舟不甘心地扫眼杨时屿皮鞋,没看出个名堂来。
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举动有些幼稚,便抬起视线重新看向杨时屿,却正好看到杨时屿在打量他花里胡哨衬衫,微微露出不悦神情。
“还在核查当中。”杨时屿很快收起脸上表情,恢复平日里见到靳舟时疏离。
杨时屿身影很快消失在电梯里,仿佛刚才短暂对话从未发生过。
靳舟突然意识到杨时屿瞥他那眼,压根不是有话对他说,从头到尾就只是想让他别掺和。
如果放到以前,靳舟定会对杨时屿言听计从。
但就像靳舟想错杨时屿样,有点杨时屿也想错。
现在靳舟早已不是当年傻小子,就连刘永昌都管不住靳舟,他杨时屿又算哪根葱?
“理解你心情,但没有义务向你透露案情。”杨时屿道,“等检察机关调查清楚,会给你个结果。”
靳舟莫名觉得杨时屿说话很耳熟,什“理解心情”云云,仔细想,敢情是把他当被害人家属,说都是敷衍人那套说辞。
如果换成别人案子,或者换个主审法官,靳舟打听不到情况,也就算。
但问题是,他父母和他,对于杨时屿来说,难道就只是普通“被害人”和“被害人家属”吗?
“杨时屿,”靳舟忍不住,皱起眉头问,“你到底怎回事?”
“王大荣找到吗?”靳舟问。
这个问题靳舟曾问过任雯丽,但任雯丽没有多说,只说不方便透露,应是怕靳舟做出些不理智事来。
靳舟倒也理解,因为他和任雯丽熟归熟,还没有到私交甚好地步。
但他和杨时屿不样。
杨时屿身边没有亲人,在靳舟读高三那年,杨时屿还是在靳舟家过春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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