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舟莫名其妙地看看自己,除衬衣领口低些,裤子松垮垮地挂在腰上以外,多正常装束,怎就入不得法官大人眼?
靳舟正纳闷呢,身旁杨时屿突然招呼也不打地转身离去,他连忙抓住杨时屿胳膊肘,接着不由分
类似话以前杨时屿也对靳舟说过。
高那会儿,靳舟总是跟班上同学去网吧打游戏,杨时屿就劝告他,少跟那些同学起玩。
没想到九年时间过去,两人关系变,身份也变,但杨时屿爱管靳舟习惯还是没有变,又是不准他抽烟,又是不准他结交狐朋狗友。
不过靳舟重点不在这里。
“哪有什狐朋狗友?”靳舟问杨时屿,“你调查?”
靳舟正犹豫要不要另外拿根烟出来继续抽,却听杨时屿又道:“王大荣跑,没那容易找到。”
说半天,总算说到正事上,靳舟没劲地收起打火机:“你亲自找来这里,说明警方没什进展吧。”
如果进展顺利,杨时屿只用等结果就行。不过话说回来,他愿意亲自来调查,靳舟心里好歹是宽慰些,这人还不是那狼心狗肺。
“既然警方没有给你透露王大荣住址,”杨时屿看向靳舟问,“你为什会知道这里?”
还是刚才那个问题。
烟盒,取出根香烟叼在嘴角,含糊不清地说,“除警察,还有人在找王大荣。”
搞不好就是幕后主使。
后半句话靳舟没有说出口,因为他手中打火机已经到烟边上,他打算先抽上口,然后再说出他推论。
然而还未等他按响打火机,嘴角烟就突然不翼而飞,只见旁杨时屿“啪”地把手中烟掰成两截,扔到旁垃圾堆里。
“不想抽二手烟。”杨时屿道。
靳舟经常跟法院门卫大爷唠嗑,对杨时屿情况还是知道些——工作狂,晋升最快法官,点也不着急自己终身大事,对众多单身姑娘示好视而不见。
但反过来,杨时屿知道靳舟有群狐朋狗友,这就奇怪。
毕竟靳舟去法院出庭或旁听,又不会把他那些朋友带在身边,人家门卫大爷还夸靳舟表人才,要给他介绍相亲对象。
“还用调查?”杨时屿冷眼打量着靳舟,“你看看你现在什样子。”
什样?
也不知是不是法官职业病,对所有疑点都要弄个清二楚。
靳舟本来也没有想隐瞒,只是点到即止地回答道:“王大荣每天都点外卖。”
生活便利伴随着隐私泄露风险,靳舟搞到王大荣住址方式,多少游走在道德和法律之间灰色地带,因此他没有给杨时屿说透。
不过就这句,也足够杨时屿明白靳舟意思。
“你最好安分点。”杨时屿紧皱起眉头,帽檐下阴影变得更深,“少结识些狐朋狗友。”
靳舟整个懵住,举着打火机手僵在半空,不知该作何反应。他出来混这久,还从来没有人不准他抽烟,更没有人敢把他嘴里烟给拿走——在他印象中,只有老子教训儿子才会这样。
要不直接揍杨时屿顿,让他知道谁才是大哥?
不太行,人家可是法官,平时那套方法行不通。
要不干脆不抽,做个照顾他人文明市民?
怎有点妻管严感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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