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
从靳舟视线看去,杨时屿眼睛正怔怔地看着前方,浓密睫毛在镜片后细微颤动。
其实这句台词不是靳舟信手拈来,毕竟他也没跟他宝贝儿们说过这种话。
还是在高三那年春节,杨时屿在靳舟家吃年夜饭,靳舟父母要留他过夜,靳舟也拉着他衣袖说:“小杨老师,你今晚跟起睡吧。”
也是在那个夜晚,在辞旧迎新爆竹声中,靳舟第次感受到对杨时屿异样冲动。
同样台词,没当时天真无邪,多几分情色诱惑。
呃,好吧,还真是针见血。
被子是靳舟唯不会叠个东西,睡好话倒是会随便拉两下,要是没有睡好,那就更不会叠。
昨晚因为杨时屿辗转反侧,今天靳舟被子自然处于乱七八糟状态。
“叠啊。”靳舟面不改色地说道,“怎,你想去睡吗?”
杨时屿瞥眼墙上挂钟,站起身朝大门方向走去:“你可以走。”
话题跳跃得厉害,杨时屿明显微微怔,随即抚平紧皱眉头,淡淡地反问:“你房间整洁吗?”
放在九年前,靳舟房间确不整洁。
衣服和袜子随意扔在床上,模型和书本混乱放在起,有时书桌乱得连上课地儿都没有,还得杨时屿替靳舟收拾。
每次杨时屿给靳舟收拾房间,靳舟就懒洋洋地侧躺在床上,看着杨时屿说道:“小杨老师,你真贤惠啊。”
杨时屿就会说靳舟:“你要自己学会收拾。”
靳舟下巴又往前凑凑,沐浴液清香像是最好催化剂,让他终于有勇气去做当年不敢做事。
掀开短袖下摆,掌心触碰到温热肌肤,腹部肌肉倏地绷紧,下瞬间,杨时屿下巴微微侧过来。
刚刚还怔怔眼神已然染上几缕杀气,在金色镜框后显得冷然肃穆。杨时屿不愧是手持天平神圣法官,切低劣行为在他眼里都无所遁形。
靳舟早就做好被收拾心理准备,趁着杨时屿还未发作,他赶紧拍拍屁股溜掉,只留下个潇洒背影:“晚安,杨大法官。”
这晚靳舟睡得无比踏实,第二天起床难得把被子叠个整整齐齐。
水还没喝上两口,就被下逐客令,靳舟倒也不恼,从沙发上蹭起来跟在杨时屿身后,只不过在走到玄关时,他突然个箭步上前,从背后抱住杨时屿腰。
——刚才被浴巾实实在在地伤害感情,他得想个法子求点安慰才行。
——算,不瞎扯,他就是从进门开始就在觊觎杨时屿腰。
“小杨老师,”靳舟微微偏过脑袋,咬着杨时屿耳后防滑链,轻声说道,“今晚跟起睡吧。”
杨时屿后背猛地僵住,被占那大便宜,愣是没有半点反应。
起初独居那几年,靳舟家里乱得像狗窝样,衣服攒星期都不见得会洗下。
但生活中很多琐事都是在不经意之间突然改变,突然就不打游戏,突然就想学习,突然就学会收拾房间,突然就变得懂事。
靳舟今年二十七岁,独居九年,家务能力等地棒,除抽烟喝酒,没有不良嗜好。
“房间很整洁。”靳舟道,“不信你可以去看看。”
杨时屿显然不信:“你被子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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