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手中
啤酒不知不觉中已经见底，往常这
点酒压根不够靳舟润喉咙，但今天却喝得他有些上头。
“还有事吗？”杨时屿站起身来，把啤酒罐扔进垃圾桶里，摆明
是要准备送客。
“
今晚可以睡你这儿吗？”靳舟抬起下巴，仰视着杨时屿。
微醺感觉就是入睡最佳状态，靳舟不想再自己走回家去。
“不可以。”毫不意外回答。
靳舟老实巴交地点点头，其实杨时屿说这些他都知道，但他就是喜欢听杨时屿教他。
“还有。”杨时屿又道，“你不擅长民事案件，就不要接这种官司，判决赔偿金额可能还没你收律师费高，当事人很可能会找你麻烦。”
靳舟只收八百律师费，由此换来罗雪晴帮他查他父亲事，但这些事他可不打算告诉杨时屿。
“没事，当事人好说话。”靳舟说到这里，话锋
转，“不过，你怎知道擅长刑事案件？”
“你不擅长民事案件”——这是杨时屿刚才说话，显然是见靳舟什都懂，从而做出来推论。
对？”杨时屿拿着啤酒罐手停在半空，不确定地看着靳舟问，“你在让，教你打官司？”
话里重音故意落在“”上，像是在提醒靳舟：你在让个法官，手把手教你打官司？
靳舟也觉得有点好笑，要是他家里真有个法官天天指导他打官司，那其他律师怕是会羡慕嫉妒恨吧？
尽管这种情况不可能出现（注），但也不妨碍靳舟玩起他怀念家教游戏。
“小杨老师。”靳舟换上副恳切语气，“你教教吧，心里没底。”
“可是不想回去。”靳舟拿过旁抱枕，落寞地抱在胸口，“家里没人，好冷清。”
“……”杨时屿深吸口气，转身去卫生间洗漱，“你睡沙发。”
靳舟嘴角微微上翘。
原来撒娇有用啊，记下。
但问题是，靳舟装得跟个小白律师似，杨时屿应该笼统地说“你水平不好，不要乱接官司”才对，而不是专门把民事案件挑出来说。
他这样说，反而证明他知道靳舟擅长刑事辩护。
杨时屿又拿起啤酒罐抿口酒，斜看着靳舟道：“你把‘危害公共安全’硬生生打成‘妨碍公务’，院里谁不知道你大名？”
靳舟笑笑。
那是他之前辩护过个案子，被告人因车辆停放问题跟警方产生冲突，后面检方以危害公共安全罪起诉被告人，而靳舟主张被告人只是妨碍公务，把刑期缩短至少四五年。
杨时屿：“……”
杨时屿转过脸去喝口酒，凸起喉结随着他吞咽动作上下滑动。
“对方答辩状送来吗？”杨时屿放下啤酒罐问。
“还没。”靳舟道，“才立案呢。”
“虚假宣传赢面很大，因为赔偿金额很少，法官会酌情考虑。”杨时屿道，“但你在法庭上定要表现得很好，不能被对方律师抓着打，这样会显得你当事人理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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