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喝到尽兴,群人终于决定散去。
穿外套穿外套,拿手机拿手机,靳舟见杨时屿站起来,他也跟着站起身,只是酒劲突然有些上头,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另边倒去。
杨时屿立马扶住靳舟腰,帮他稳住重心,紧皱着眉头说道:“就让你别喝那多。”
“没事儿。”靳舟顺势歪歪扭扭地靠在杨时屿肩头,吐字不清地说道,“再去那边趟,你等等,们起回去。”
“靳舟!”兴许是喝酒缘故,杨时屿毫不遮掩他生气,也不顾佳友合伙人还在旁边。
不过那合伙人注意力全在靳舟手上,靳舟还是没听杨时屿话,把杯中酒喝掉之后,又把杨时屿酒杯霸气地倒扣在桌子上,那意思不能更明显——谁他妈也别来灌杨时屿酒。
“是个狠人。”佳友合伙人朝靳舟竖个大拇指,“这位学弟是在哪里高就来着?有没有兴趣……”
靳舟没兴趣,本来他也不是来社交。
他正想随便说点什糊弄过去,这时桌子对面突然爆发出阵欢笑声,只见个学长把眼镜滑到鼻尖位置,假装手里有本书,慢悠悠地翻着:“让看看,这是在第几条来着……”
杨时屿酒量比靳舟想象中要好很多。
不少人单独过来找他喝酒,他毫不推辞,照单全收。
然而当靳舟回趟罗雪晴那边包厢,再过来这边校友会时,杨时屿双颊明显浮起微醺红晕,使得冰冷金色镜框都染上几分媚色。
“你别光喝啤酒,多小家子气。”佳友合伙人给杨时屿倒小盅白酒,“你要是看得起这个学长,那咱们就起干怎样?”
“那当然得干。”不等杨时屿伸手,正好走过来靳舟已经拿起小酒盅,饮而尽。
说完之后,靳舟便要离开,但这时杨时屿突然逮住他手腕,不容拒绝道:“你现在就跟回去。”
“嘿。”靳舟心情不错地笑笑,“那边都是好朋友,不会灌酒。”
杨时屿这才松开靳舟。
脚步不稳地从包厢里出来,靳舟回头看看,见没人注意他,便收起那副装出来醉态,活动着脖子,步履稳健地回到罗雪晴那边包厢中。
“靳哥,你搞什呢?”
“是王教授吧?”靳舟立马认出这人在模仿谁,“还有还有,看。”
他站起身来,手背在身后,手假装拿着粉笔,摇头晃脑地说道:“孟德斯鸠观点认为……”
“对对对,太像!老王就喜欢提孟德斯鸠。”
“何止孟德斯鸠啊,苏格拉底他也经常提好吗?”
“别争,老王最喜欢还是卢梭!”
“哎,可不兴挡酒啊。”合伙人眼便看穿靳舟意图,但却误会他动机,“你要是想讨好咱们小杨法官,那至少得是三杯量。”
“行,就按你规矩。”靳舟拿过杨时屿喝半啤酒杯,往里“咕噜咕噜”地倒起白酒。
这合伙人说杨时屿小家子气,结果他自己就倒小盅白酒,这在靳舟眼里看来,都是小家子气。
“靳舟。”杨时屿皱着眉头,按住靳舟手腕,“你别乱来。”
其实靳舟心里有数,就这样杯还不至于让他喝醉,但他表面还是说道:“杨法官,你可得记住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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