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舟很理解虎子
心情，毕竟他也经历过这种事，而且他经历比虎子还要惨上许多。
他知道虎子之所以觉得“还好”，是因为现在身边有许多人，手上又有许多事要做，可以分散注意力。
然而等到夜深人静时候，虎子
定不可能觉得还好。
“你现在需要把所有手续都收好，包括死亡证明、亲属证明等等。”安慰话说几句就够，重要还是告诉虎子接下来该做事，靳舟掰着指头细数道，“房子过户需要公证，阿姨退休金还有多少？取话也有些麻烦，你可以委托
帮你办，还有银行销户——”
“靳哥，靳哥。”虎子
半晌后，他挂掉电话，对杨时屿道：“兄弟妈走
，过去趟。”
虎子没有爸爸，妈妈又肾脏不好，动不动就住院。
当年虎子蹲局子那会儿，靳舟还经常去医院照顾她。
所有人都知道虎子妈可能撑不几年，但当这天真正到来时，靳舟多少还是会有些感慨。
简易灵堂就搭在虎子家里，张黑白照，几盘供品，再无其他繁琐东西。
这……靳舟觉得不妥。
其实他还挺享受杨时屿那
粗,bao地征服他。
特别是他说不要时候，其实是希望杨时屿更加用力地蹂躏他。
思绪在这里骤然停住，靳舟猛然意识到他还真是个矛盾人。
杨时屿欺负他，他不爽；杨时屿不欺负他，他更不爽。
舟明明说是求他就给看，结果杨时屿倒好，求是求，但却是边求，边折磨他，靳舟简直想敲开杨时屿脑袋看看，这人怎会这禽兽？
“靳舟。”杨时屿语调沉几分，“不要拿这事跟斗气。”
靳舟知道事关重要，不是早饭吃面还是喝粥这种小问题。但杨时屿也不想想，谁让他把靳舟欺负得那厉害？
床上跟老母猪戴胸罩似，套又套，比靳舟还流氓。到床下就知道讲道理，哪有这不要脸人？
“斗什气？”靳舟爱答不理地说道，“就没答应要给你看。”
几十平方小房子容纳不下太多人，许多兄弟上完香后只得离开，为后面来人腾出空间。
而靳舟和虎子亲近，上过香后便直接留下来。
“生老病死，人之常情，也不用太难过。”
狭小楼道里，靳舟拍拍虎子肩膀，安慰道：“虽然阿姨走，但还有兄弟们陪着你。”
“谢谢靳哥。”虎子垂着脑袋，脸上没有太多情绪，“现在还好。”
“以后事以后再说。”靳舟别过脸去，神色不自然地说道。
“那你怎才能不生气？”杨时屿问。
“——”也没那难哄。
话还没说完，靳舟手机忽地响起，打断他无意识撒娇。
“什？”靳舟愣愣地站起身，“什时候事？”
杨时屿沉默地看靳舟阵，最后还是没脾气地呼出口气，来到靳舟身旁坐下：“舟舟。”
低沉嗓音直击靳舟耳膜，宠溺称呼差点没让他膝盖发软，直接对杨时屿投降。
“昨晚是不好，”杨时屿握住靳舟手背，“跟你道歉。”
掌心温柔通过肌肤传来，靳舟怕自己太快妥协，嗖地抽回手道：“说话就说话，不准碰。”
“好。”杨时屿轻声道，“以后你不同意都不碰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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