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茜还算熟悉。”靳舟直白地说道,“以她脑子,绝不可能编出这合理谎话。恐怕这就是真相吧?你开始就是蓄谋杀人,曾两度前往案发现场,并藏匿起凶器,但最后还是大意留下脚印。”
“她瞎说你也信?”刘永昌对此嗤之以鼻,“那信任你,为什要让她多此举?按照你所说,如果她说就是真相,那让她曝出来,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?”
心里堆积奇怪在此时达到顶峰,靳舟也忽地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。
按照他推理,是刘永昌指示刘茜作证,但这种自曝做法,确是非常危险。
“舟子,没有杀人。”兴许是看出靳舟犹豫,刘永昌叹口气,语重心长地说道,“你刘姐脑子经常抽风,你不要听她乱说话。”
“不管你有没有准备,反正你成功脱身。”靳舟面无表情地看着刘永昌,对他隐隐爆发怒火视而不见,“人就是你杀吧,刘永昌。”
“不是。”怒火突然沉寂下来,变成汪冷静深潭,“之前是你自己说,警方证据链不完整,现在又来说是凶手,靳舟,你是脑子糊涂吗?”
鉴于刘永昌在离开村子缘由上都能撒谎,靳舟已不再相信他所说话。
“这也是最让寒心地方。”靳舟冷冷地说道,“明明已经提交非常详尽辩护意见书,接下来只需要等结果就好,你却安排刘茜来刺激,让被怒火冲昏头脑,只想着尽快为你脱身。”
前些天靳舟直在忙罗雪晴案子,实在抽不开身关注这边情况。
为高枕无忧。
如果是这样,那刘永昌起初带着刘茜回到这里时,应该没有把当年犯过案子放在心上,并且也没有想过为将来事情未雨绸缪。
后来或许是因为做着灰色地带生意,怕被请去喝茶,牵扯出当年事情,刘永昌这才想着要在身边备名律师,及时为他排除生意上风险。
靳舟自然是再好不过人选。
事实上,靳舟确为刘永昌做不少事。
和刘永昌见面,心中疑问不减反增。
卧室里暖气开得很足,将寒冷冬夜隔绝在窗户之外。
刚洗完澡杨时屿身上散发着香喷喷热气,要是换作往
于是刘茜便故意假装作伪证,只为逼他全身心投入到这个案件中。
“刘茜?”刘永昌微微皱眉,“什刺激你?”
意外反应不像是假,靳舟心里略微感到奇怪。
“你让刘茜指证你杀人,说你两度前往案发现场,之后又让她去酒吧花天酒地,故意做给看,让以为她在你背后捅刀,这样就会在你案子上全力以赴。”
“她说两度前往案发现场?”刘永昌嘴角小幅度地僵僵,但到底是经历过风浪人,他很快冷静下来,“派胡言。”
包括帮他洗清杀人嫌疑。
最解刘永昌人,莫过于他枕边人。既然刘茜有“养兵千日用兵时”想法,那刘永昌肯定也会有。
被利用至今,靳舟无话可说,毕竟刘永昌确很照顾他,他就当还这份人情债。
但这句话出现时间节点实在无法忽视,如果只是随便哪个时候,被靳舟无意中知道,倒也罢。
而现在所有信息都在指向件事——刘永昌就是十七年前杀人案凶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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