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恙有种不祥
预感，这种环境太适合蛇虫生长
。
他刚这样想，下
刻，燕凌云就停住，莫恙撞在他背上。
他揉揉鼻子，闷声问：“怎
停呢。”
事实上他也不知道燕凌云要去哪里，为啥不在门口等金潮过去后就出去，这片森林看就危险。
莫恙歪出个头，发现他们前面是片黑色滩涂，很浅，就是十几处小水洼连成。
莫恙却信，心里那股悲楚和悸动慢慢消退，松口气。
他这才观察起这片地方。
沙漠里能出现片森林，已经够诡异。而这片森林里林木，高大到遮天蔽日，有点像境上白猿生活领地，却更加阴森，鼻尖动，就能闻到腐臭瘴气。
更糟糕是，飞舟越飞越低，过会儿就贴在地上，像被束缚样，彻底动不。
“有阵法，”燕凌云道，“只能步行。”
熔浆果真像潮水样，拍在结界上，打个浪，波波往回推。
整个小城彻底消失在灿烂金色中。
莫恙呆住，甚至没意识到发生什。
过半晌，他才忽然跌坐在飞舟上，脸上却还是呆滞神情。
飞舟很快转弯，重重树影挡住入口，下刻莫恙就什也看不到。
记忆，但未必就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。
小女孩鬼似是听到后面哀嚎声和惨叫，小身体在发抖，抱紧莫恙脖子。
莫恙看着她没有五官脸，有点怜惜，小女孩鬼在那个时候应该也死。就算这次能救她，等莫恙出去，下次重演，她还是会在街头卖花。
莫恙摸摸她辫子。
后面已经沦为人间地狱，哪怕知道是曾经发生过，莫恙听到他们惨叫声，还是觉得心惊肉跳，只能强迫自己看着前面。
燕凌云眉头紧皱，竟然先步拔出剑，紧紧盯着水面。对莫恙轻斥：“后退。”
莫恙看要开打，十分娴熟地后退几步
境中境里不能高飞阵法，应该就设在这里。
莫恙习惯坐飞舟，突然要下地赶路，还有些不习惯。但他现在也是可以吃苦，就是要慢慢吃，于是挽起袖子和裤脚，小心跟在燕凌云身后。
但才走会儿，他就鼻尖冒汗，有些喘不过气：“这里……好湿。”
空气中水汽几乎要凝成实质，明明没有下雨，整片林子却都在滴水，形成滩又滩黑水。地上乱石和荆棘丛越来越多，随便踩脚就是枯叶形成坑，莫恙差点摔个狗啃泥。
地上太滑。
他听到燕凌云声音：“这是重演，几日过后，他们还会再出现。”
莫恙问：“真吗。”
燕凌云顿顿：“真。”
只是厉鬼旦摆脱原本轨迹，执念消散，会不会再开始，就不好说。
她应当是被踩死在城市里，那时才会爬不起来。
终于，在金潮快要碰到他们时候，飞舟顺利进入森林结界。
莫恙还没来得及高兴，就感觉抱着小女孩鬼手臂被扯，莫恙被扯得趔趄，燕凌云及时拉住他，才没让他掉下去。
但小女孩鬼却掉出去，被挡在本该庇护她结界外面。
她似乎有点茫然，挎着小篮子，小手还向莫恙伸出，却从空中摔下去，“咚”地声掉进恰好拍来金潮里。
融化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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