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凌云心中微震，面上不露声色：“
言出必行，未动你祖地
丝毫。”
会吐人声
妖兽，起码也要六阶以上，相当于化神修士。不然便是上古遗族，天赋智慧。
老黑猴明显是后种，它用尽全力道：“……潭下……有重宝……有出口……你……拿走……出去……”
燕凌云：“有何条件。”
老黑猴剩下只眼尽是仇恨：“……杀……族群者……鬼修，你……替报仇，还有……石门……有暗扣……将剩余族人带出……交给……”
因为答应
老黑猴，所以他守诺没有破坏他们祖地，也没有取走花草，只带走少年。
路疾行，可在离洞口大门不远时候，燕凌云闻到血腥味。他神色变，脚下速度更快，但已经来不及，两人走到洞口时候，发现地尸体。
有大有小，只不少，守在祖地外整个猴群竟然被屠戮殆尽。
莫恙不忍别过头，虽然这些妖兽长得丑，也不是好东西，可是被人杀叠成山搭在这里，还是让他觉得残忍。
燕凌云安抚似贴贴他发顶，仔细查看番后，他说道：“是人所为。”
恙想坐起来，但手臂无力，撑起来时候差点滑倒，及时被燕凌云搂住。
青年摸到他脸颊，声音带些温柔：“怎
哭。”
莫恙随便擦把脸，沉默摇摇头。
这太奇怪，这算什呢。
两人时无话，燕凌云搂着人，静静地陪着他，下巴磕在莫恙头顶，马尾微垂，竟显得很静谧温柔。他偶尔喂莫恙口酒，化去药力，缓解他难受。
话还未说完，它便呕出口鲜血，握紧燕凌云手，才吐出最后字眼：“交给外境……白猿族。”
燕凌云思考片刻，便道：“答应你。”
老黑猴用颤抖手，把手里紧紧捏着，它权杖角交给燕凌云，就再也说不出话来，浑浊眼睛里尽是痛恨和后悔，最终死不瞑目。
燕凌云把符纸，将它们烧成灰烬，免于成为厉鬼，不得解脱。
莫恙则在边观察燕凌云手里老黑猴给他木头块，看上去平平无奇，没有花纹，也没有形状，就像随便从权杖掰下来
全是死于法咒，死相极其凄惨，放在这里不管，迟早会生出厉鬼。
会是谁？哪方势力？燕凌云暗自提高防备，他们那时就在山洞里，外面竟还有修士，怕是冲着他们来，却不知最后为何退却。
就在这时，他们听到声微弱呼吸声。
莫恙暂时从燕凌云身上下来，燕凌云往前几步，拿开角落堆叠猴尸，发现濒死老黑猴。它只眼睛已经瞎，全身毛发都变成灰色，不知用什秘术才逃过杀戮，撑到他们两个出来。
老黑猴死到临头，没有掩饰力气，竟口吐人言：“……嗬……祖地……”
莫恙原本不想让他抱着，但被这样紧紧抱着，闻到点淡淡松香，情绪却慢慢平复下来，没有那委屈。
青年几乎将少年整个人拢在怀中，宽大袖口盖住他，脊背微弯，骨节分明手替莫恙理理额发。
他低声道：“走吧，抱你出去。”
莫恙只能点点头。
燕凌云将他打横抱起，稍按按少年头，让他靠在自己肩上，再合眼休息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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