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登高俯瞰，将所有人踩在脚底；还是永恒长生，追求仙道之极境？
他等着莫恙
回答，但莫恙露出
奇异表情：“你知道吗，是基因让
们努力生存下去。”
僧人：“何谓基因？”
莫恙：“是基因，自私基因。你身上有，身上也有。”
他还伸出手，呆呆给僧人看，小声说：“
他再次拂袖，重置莫恙神思。
渡心桥直指本心，在这里没人能够隐瞒真实想法，僧人见惯六根不净贪慕虚华修士，却没见过莫恙这般“清新脱俗”想法。
他虽不明白传销是何意思，却能听出少年语气里警惕。
有抗拒便不能诱导，僧人叹气，是他着相大意。问心三问已经浪费两问，剩下
问要慎之又慎。
于是等莫恙再次睁开眼睛后，就听到僧人悠长叹息：
僧人问：“为何不能？是凡间女子不够漂亮，小友不喜欢？”
“因为有男朋友，还和他发生关系，所以不能和其他女生好。”
说完后，莫恙陷入迷茫，他在说什
啊？
僧人捻念珠手顿，拂袖在莫恙眼前挥过，莫恙便又陷入神思恍惚状态，低着头，瞳孔空茫。
既然不贪容色，僧人思忖，拂袖又唤醒莫恙，换个切入口。
是个平平无奇中年人。
他走到莫恙身边,对莫恙略微颔首,捻着佛珠：“小友,路走来这里，劳累。”
莫恙听他说完这句话后，立马想起自己好像爬几千级阶梯,忍不住双腿虚浮，累得微微喘气。
僧人：“老衲有几个问题,想问问小友,小友可要如实回答。”
莫恙点点头：“你问。”
碧海、青天、人流如织。
苍鹰盘旋在曲曲折折台阶上空,最后停在半山峰上、座高悬云间辉煌宝殿。
苍鹰眼睛盯着他。
莫恙恍惚瞬，发现自己站在宝殿平台上，下面松海涛涛、云雾缭绕,微风吹过他脸,带来湿润水汽。
他呆呆看着，身上穿着粗布衣服,挎着个小篮子,篮子里有凉白开和馒头。
“小友，你可想成仙？”
莫恙呆呆：“想啊。”
“为什？”
“不成仙就要死。”
僧人乘胜追击：“那你为何而生？你想要什？”
“小友，你上山是为求什？”
莫恙迷迷瞪瞪：“啊？”
僧人声音缥缈：“你想求这漫天神佛，满足你什愿望呢？”
莫恙脑袋混乱，刻在DNA里本能让他回答：“你是传销吗？不加入，别想骗钱，家庭幸福身体健康，毕业后能找到正经工作，信马克思，不搞迷信。”
僧人：“……”
他感觉自己也说不谎。
因为他难以思考。
莫恙晃晃脑袋,他只要稍微深入地去想什,就会感觉很累，很疲惫，所以干脆顺其自然，什也不想。
僧人问：“小友可是为家中小娘子来上香？”
莫恙脱口而出：“怎可能呢，没有娘子。”
他是谁来着？他要干嘛？
哦，他好像是来上香。
莫恙听到钟声，回头看去，发现个灰衣僧人从宝殿走出，远远看到他。
僧人端详他片刻，蓦地露出微笑,朝他走来。
他长得很普通,衣着也很朴素,莫恙记不住他样子，但觉得他笑得很和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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