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恙也紧紧和他十指相扣，认真道：“
会对你好
。”
天下第
好。
乱风中，两人走到祭桌前，各执香，稍稍弯腰祭拜三下，就齐齐以拇指折断半，重烧断香，插在
香炉。
这代表前尘尽断，此后余生相伴。
而后是敬酒，先敬天，再敬地，最后交杯而饮。
北山极西，是整片断崖群最高点，从山巅往北，几可眺望那遥远天际高高耸起妖域高原。
戈壁黄草，长风回荡，啸声如大地呼哀，磅礴而有力。
寄西山向深渊上空倾斜，山巅不过方寸之地，早已摆好结侣所用物什，其余长老、弟子全都远远隔着绝壁深渊，在戈壁那边与他们相望，红日从他们那边落下，照得他们影子影影绰绰，看不真切。
像古树、像阴灵，或是飞涨蓬草，热闹却又寒冷。
燕凌云早已站在山巅，剑悬腰间，婚服被狂风吹乱，眼中凛冽如日出金阳，朝上伸出手。
八十片，每烧掉片，莫恙就觉得身体被注入道暖流，如被俯瞰，玄而又玄，却有什
轻轻把他束缚住。
在某刻，他忽而感觉到燕凌云位置。
莫恙愣，但确确那是燕凌云在方向，自己在南，他在北。
太神奇。
除此之外，他和燕凌云好感度也快刷到召唤神兽地步，在这随时可能分散茫茫五洲，无疑是个很好消息。
，要打坐练剑，要发呆和996下五子棋。
他私下也大不敬呼唤过师父名字，告诉他自己要结侣。
因为邬裕曾经和他说过，仙尊仙力无边，五洲有人直呼他名讳，就会被他注意到，但这多天过去，莫恙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。
脑海里那缕分神也从不理他。
莫恙心里怅然若失，想着自己什时候突破化神，回去看看。
如果是其他道侣结侣，接下来交换心头血、立誓、打通储物戒，就算礼成。可这两样他们已经做过，他们要做，和其他人不样。
桌上有两方神券血书，上面是他们提前写好密文，大意是：请天道见证，今天他们在此结契，立下誓约。从今以后同生同死，不离不弃，恩爱永远。
从谈
莫恙从鸾车跳下，御空落到山巅，轻盈无声，把手放在他手里。
燕凌云看他许久，帮他理理脸侧乱发。
“莫恙。”
他说出他名字。
从此，生死边际，茫茫洲海，时间尽头，只有他们两人互相扶持，永不背弃。
莫恙边胡思想乱，边安安静静烧玄青书。
钟声相伴，太阳倾斜，不知不觉，外界就从晨阳变成夕阳。
这时候，莫恙八十片全部诵完烧完，片不留。
该去结侣大典。
*
……
红日渐渐升起，穿扮新后，莫恙坐上鸾车，被送去南面破云山山巅祭塔。
黑塔共有八十层，他跪坐在最高层，身边没有别人，只有处古老祭坛和八十片玄青书。
莫恙要把这八十片玄青书上密文念诵出来，然后烧掉，这些密文可以直接沟通天道，可惜现在燕北无人能够运用自如，因为它太过古老。句子没有语法，只有意思，是死，所以莫恙句也不能错。
比如万本意是对天道喊爸爸，他传达错变成“是你爸爸”，那就出大问题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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