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氏为周朝，周朝为燕氏，神朝国运尽数在他们身上，只有他们跳下去，才有可能填满这个没有尽头
深渊。
莫恙不忍心看，别过来头，抓着燕凌云袖子。
跳下虚渊是没有声音，只有风冲上冰窟。而万里冰层之外，夕阳彻底落
下去，整个北洲都陷入黑暗。
四姓家主追随神帝尽数殉葬，只留下
代继承人，但继承人之间
大致就是天道气运将近，如果无法制住虚渊，整个大陆都会为之陪葬。
神帝闭闭眼：“有何办法，孤不忍生灵涂炭。”
东方祖先静静俯地，声音轻冷：“陛下，如今之计，唯有以国殉之。”
这话出，莫恙被震住，燕凌云亦目露动容之色。
莫恙忍不住问旁边僧人：“这是什
原理？”
好像，太像，简直跟燕凌云模样。
只是气质更威严，眼中也不见半分温情。
这就是旧周末代神帝，燕凌云祖先。
而台阶下跪坐着人，眼束黑绸，身穿灰白鲛纱，披身青丝，气质病弱风流，眼尾还生颗黑痣。
他手中慢慢以棋占卜着什，时不时便会咳嗽几声。
离，合成三清大界，燕氏于北创立神朝，立都于周，便称周朝。”
莫恙视界无限宽远，看到上古时还没分裂北洲，人道昌盛到极点，各个学派、大宗、家族、部落齐齐迸发，像星海样，构造无限繁华修真界。
其中北洲尽是燕氏王土，世家还未独大，万法演变，百花齐放，灵气十分充裕，资源也十分丰厚，几乎是现在十几倍。那时北洲，金丹遍地走，元婴不如狗，每日都有人飞升，半仙器纵然珍贵，也不是稀罕到只有顶点大宗才拥有程度。
王都块砖砸下来，祖上往上数十八代，都出过仙。
妖族战败，王族尽为神帝所杀，但其同样广开边境，容纳普通妖族，共为神朝子民，仁慈以待。
“
亦不知，”僧人缓缓道，“但从后世看来，燕氏显然成功。”
这也是从虚渊出现以来，唯例解决办法。
这时候虚渊，虽然看上去没有现在这猛，但日日蚕食，很快也要突破祖地，去往大陆。
旦被它突破，五洲就会是如今下场。
若能生存，无人想死，但燕氏身负重责，替天行道，不能眼见子民流离失所，王族齐齐殉入虚渊，以身填之。
虽然因为眼睛不好，他遮半张脸，但莫恙依然能认出，这是东方衡祖先。
和他同样长得像极，只是沉稳寡言许多。
东方家祖上就是神朝祭司。
过半柱香，他占卜完毕，和神帝对话起来。
莫恙之前大婚时候，也学燕氏雅言，所以勉强听得懂他们在说什。
百族百态，却都安居乐业，凡人也活得很好。
莫恙看得有些发怔，想起现在陷在水深火热，无比仇视燕北，又亲自毁灭家园妖族，心里也高兴不起来。
但僧人话音转，喟然道：“神朝持续十八万年，积累无尽国运，深厚福泽，却在第十九万年，于祖地发现地裂。”
场景转，到帝都大殿，三千烛火之上，人持佩剑而立，背对着他们，身着玄黑帝袍，头戴冠冕，像极他们在祖地看到那尊雕像。
而当他缓缓转身，莫恙心中跳，忍不住盯着他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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