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翠兰听急:“有什用?看你也没养猪,白放着也是毛钱没有,现在你白白个月多千,有什不好?”
禤晓冬道:“有个朋友要过来住段时间,要都留着给他尝尝。”
高翠兰道:“个朋友能吃多少?这样嘛,你要留哪块,们就给你留着,让阿贵不摘还就好啦?”
禤晓冬道:“那朋友挑剔,算,你找别家吧。”
他转头收拾梯子就往屋里去,高翠兰连忙上前道:“这样吧!都是亲戚,让你姑丈给你千五!怎样?们请厨师个月都才三千呢!不少!昨儿听镇上人说看到你叉两条好大山洞鱼,不然你有空也帮你姑丈带几条呗!另外给你算钱,客人也爱吃这泉水山洞鱼,说汤好呢。”
禤晓冬房子后种着几株有些年份相思树,树冠丰厚,羽状树叶参差交错,绿荫浓厚,禤晓冬修葺房顶后,便在屋顶上靠着树干,拿杯子边喝水边想着还有什地方该收拾收拾,却见前院菜地前柴门有个中年婶子推门走进来。
他目力甚好,眼就认出正是他那许久没来往表姑高翠兰——表三千里,这高翠兰是禤爷爷那辈堂妹后代,具体也算不清楚什辈分,也就含糊着叫着表姑。
高翠兰其实也和他家从前没什来往,禤爷爷本身就是个脾气古怪老头,个人住在山上开荒,不爱和人来往,儿子进城打工去不回,在村里人看来就是个不好亲近穷酸孤老,这高翠兰只能说算是个姻亲,沾亲带故,他回乡后去镇上办户口手续时见过几次罢。
高翠兰进门,无视嗷嗷叫小黑狗,在菜地里先转圈,伸手掐掐黄瓜,摸摸南瓜苗,非常满意走进院子里喊着:“晓冬啊?晓冬?”
禤晓冬在树干上应声:“在,表姑有事?”
盛无隅似乎不太爱吃鱼,还是真是因为吃药原因?很多药确实吃伤胃,又或者是鱼和羊在起不合他口味,禤晓冬微微出神,拒绝道:“没空,那个太费功夫,水又深又冷,不去。山上还有
高翠兰抬眼看到他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看着她,倒是吓跳:“哎呀,吓跳,大早在屋顶干嘛呢?”
禤晓冬道:“捡瓦呢,台风过,怕漏雨。”
高翠兰看他从梯子上利索下来,笑得和蔼:“有空也帮家捡捡啊。昨天听阿贵那小子说你种好大个菜园子,果然是退伍兵啊,把子力气,这看果然侍弄得好。你也知道,你姑父开个小饭馆,拿货都是在菜市上收菜,又贵又不好,看你这菜长得这多,阿贵说你个人吃不完,都拿去送夏婆婆,就算送也吃不完啊,刚才看那韭菜都老!那南瓜苗也长出来老长,太可惜!”
“放着白白都老,喂猪都不吃,你看这萝卜花,都要长种子!和你姑父说,反正他也要去收菜,与其把钱给外面那些贩菜佬,不如给自家人呢,你这菜地菜,不如都专供们家饭馆,你姑父个月给你千块!也不用你辛苦,叫阿贵每天早晨过来收三轮车开到镇上去,点儿不费你心,个月白白多千块,如何?”
禤晓冬道:“哦多谢表姑,不过还是算,这菜留着有用,你还是先找别家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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