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无隅诧异：“这是做什
？”
禤晓冬是司空见惯：“产卵完毕
，有些雌鱼会觉得雄鱼要伤害鱼卵，就会开始排斥驱赶雄鱼，燕鱼本身就是比较凶猛
，就是择偶，如果雄雌鱼互相看不上，也要打架。”
他看着雌鱼把雄鱼咬得节节败退，拿网兜将落败雄鱼捞出来放回大缸，然后专心看着那雌鱼状况：“好，剩下它
只，它就会觉得安全，它很伟大，你看。”
“它会直不吃鱼食，只是全心全意保护它产下来卵，直到它们破壳出生。你看它在卵床上游过去游过来，就是在用它鱼鳍和嘴巴，刻不停地在分水，以此来保持鱼卵温度和洁净度。”
“等明天后天，就要高度关心这些鱼卵，如果越来越透明，里头还有黑子，那就是小鱼眼睛，说明是活卵，如果变白或者变黑，都是死卵，要立刻小心清理出来。”
第二天大早,禤晓冬看气温降下来，先去赶个早集，顺便探望下夏婆婆,买两副猪脑回农庄,把筋膜细细撕,加盐，胡椒粉，黄酒腌渍后，蒸个炖盅脑花,把送来鹅肝给煎，再做个玉米蔬菜洋葱沙拉,然后聚精会神在鱼缸跟前忙活起来。
盛无隅出来看到他正全神贯注看着鱼缸,便过去问他：“在做什？”
禤晓冬盯着鱼缸道：“天冷，这对燕鱼刚挪到产缸来，这几天产卵,得保温，还得护着点。你先吃，
做好炖脑花，你喝点暖暖身体，今天气温降下来,别感冒。”
盛无隅也看会儿，看到鱼缸里,边是许多尾燕鱼，密密麻麻,各种颜色都有,尾翅纤细叉开如燕尾，身形轻捷翩跹,水中游行犹如燕子在空中疾行，飘逸优美，果然很具有观赏价值。
另外个鱼缸里却只有两尾燕鱼，下边石头上密密麻麻片晶莹剔透犹如芝麻大小鱼蛋，让人看着头皮微微发麻，只觉得密集恐惧症发作，盛无隅问：“这是专门给他们夫妻挪到产卵鱼缸这里吗？那些石头上透明，就是鱼卵？”
盛无隅看他眼睛熠熠，问道：“整个过程几天？你很喜欢这个过程吗？”看就知道他见过许多次，不知为何还是如此兴致勃勃。
禤晓冬道：“两到三天就全破卵而出，这片，能有四五百到上千只。全部破卵而出时候，密密麻麻小鱼都穿梭布满整个鱼缸，非常壮观，非常富有生命力。到时候这些小鱼，全都围绕在妈妈身边，妈妈游到哪里，她们就跟到哪里，十分美妙，明后天到时候让你看。”
禤晓冬道：“对，死卵要及时清理掉，你看，这是雌鱼，它在产卵，后面紧紧跟着是雄鱼。”
盛无隅好奇道：“雌鱼产卵，雄鱼跟着它干嘛？是保护它吗？”
禤晓冬道：“不是，雄鱼这是在射……”他忽然反应过来住口，几乎咬到舌头，满脸通红，含蓄生硬转变话题：“就是让这些卵成为受精卵……这是繁殖本能。”他语调含糊低沉，几乎听不清楚。
盛无隅却明白过来，忍不住看着他通红耳根意味深长笑起来。
他们两人看着雌鱼排完卵后，雄鱼紧紧跟着也贴着那些鱼卵均匀布精完毕，这时候，鱼缸里忽然形势变，刚刚还紧密相随对雄雌鱼，忽然开始追咬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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