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咽下口水,然而还未等他开口,卧室门便从外面打开,尚庭枝探半个身子进来:“吃饭。”
夏乐阳不动声色地呼口气,后知后觉地感到额头上已冒出冷汗。
他这绝对不是怕鬼,只是在陌生环境里没有安全感罢。
强行说服自己后,夏乐阳跟在尚庭枝身后下楼。
楼除客厅以外,还有厨餐厅和保姆间。不过没有保姆敢住进这里,尚庭枝只招到个胆子稍大些阿姨,在他在家时上门做饭和打扫卫生。
夏乐阳知道那是尚庭枝雇,他就不明白,这风水骗子没事住进凶宅做什?
为证明自己镇得住凶宅,是正儿八经风水大师?
这想,倒也说得过去。
夏乐阳将双手手肘杵在桌面,十指交叉撑着下巴,仔细琢磨该以什样正当理由离开这里。
怕鬼肯定是不可能,他坚定唯物主义者绝对不可能怕鬼,况且那风水骗子都不怕,他有什好怕?他只是受到文化环境影响,有那点心虚罢。
,但还是有几张照片应该是后面有人专门进来拍。
这些照片比报纸上图片清晰许多,隐约还能看到没有及时处理血迹。
夏乐阳定睛看,那床头飚满血房间不就是他这间卧室?!
他嗖地回过头环顾下这间重新装修过卧室,脑子里始终抹不去那血腥画面,于是只得起身把窗户又打开些,让屋外热气飘进屋里来,给自己点心理安慰。
路边榕树上知叫得厉害,刺耳声音波接波,要是放到平时,夏乐阳只会觉得烦,但当下这境,他竟莫名觉得安心。
睡觉起来,尚庭枝精神头好些,但额头仍然有些发烫。
他见夏乐阳坐在对面言不发地老实吃饭,心里觉得奇怪,主动搭话道:“刚才去你房间,见你行李还没有收拾。”
“嗯……晚上再收拾。”夏乐阳敷衍道。
反正明天就要走,也没必要收拾。
“好,不习惯地方告诉。”尚庭枝不知道夏乐阳小心思,刚才第下敲门时,他还以为这小少
但这显然不能成为个理由,夏乐阳小同志琢磨半晌,最后决定先熬过今晚,明天再以认床、睡不惯为由回到家里,他就不信他爸还能把他床给搬过来。
做好决定后,夏乐阳窝在窗户边玩会儿游戏。太阳在不知不觉中没入地平线,等夏乐阳感受到丝丝凉意时,榕树上知声已经弱下去。
他看眼窗外逐渐黑下去景色,心里莫名感到阵烦躁和不安,偏偏就在这时,卧室门口毫无预兆地响起敲门声。
咚、咚、咚。
夏乐阳紧张得坐直身子,动不动地盯着卧室门。他没有吭声,房间里安静会儿,接下来又是阵急促敲门声。
顾家公馆在出事后就直无人居住,成远近闻名凶宅。但奇怪是,在九十年代,这里住进个漂亮单身女人。
不过这女人也只住不到年,最后在浴室里割腕z.sha。
夏乐阳僵硬地转过头看眼卫生间方向,没错,就是死在里面。
这屋子里虽然还不至于遍地都死过人,但这特还怎住?
女人死后老洋房就直废弃着无人居住,直到今年上半年突然来施工队开始重新装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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