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才会问出,会不会后悔和谢阑深分开。
姜奈抿口红酒,慢慢往喉咙咽下,对这个问题想很长时间。
几乎秦舒苒都以为她会避开不提时,听见她说:“很清楚,这段感情从始至终都是要分开,只要愿意,他会宠护,将内娱最好资源都给。”
姜奈笑容在灯光下,淡到几乎没有:“可是他能给金钱名利,却给不内心渴望。”
她无家可归多年,是那渴望在谢阑深身上获得足够爱来弥补内心对这方面极度需求。
姜奈不知为何感觉闷慌,她终于从沙发爬起来,光着脚,礼服红色裙摆拖地,路走到露天宽敞阳台上,夜风刮过来,外面是申城市中心最繁华耀眼盛景。
而她,努力多年,终于把这片人间烟火垫在脚下。
秦舒苒从后面走过来,手中拿瓶红酒和高脚杯:“奈奈,不管怎样喝杯吧,今晚都是值得去庆祝你拿奖。”
姜奈笑笑,伸手接过来。
此刻她,是需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,这样就不会无法自控继续陷入压抑情感中。
回到酒店房间,姜奈已经用尽身体最后丝力气。
她连灯也没开,扶着墙,脱细高跟后,躺在豪华松软沙发上,袭红色礼服裙摆垂落在大理石地板上,整个人如浸透在黑夜中安静瓷娃娃,从纤细背部看起来,透着易碎似脆弱感。
秦舒苒是半个小时后才出现,轻手轻脚刷卡进来后,见屋内没有男人身影,她才闹出动静,将奖杯放在茶几上,随手连灯都开,没忍住问:“你跟谢总这就聊完啦?”
秦舒苒思来想去,都觉得不该啊!
毕竟谢阑深这不打招呼来看她颁奖典礼,又耐心开车跟路,就为说几句话而已?
裴赐有句话说对,事与愿违才是人生常态。
哪有那多两全其美,她不愿意放下自身事业,去依附谢阑深生存。
也没法在这段关系里,完全顺从他安排。
所以兜兜转转到最后,只有分开才是最好选择。
姜奈转过头
喝着时候,她也不顾这身昂贵礼服,坐在地上,后背靠着是面透明落地窗玻璃,眼眸望着漆黑夜色,与下方片灯海真是形成光怪陆离世界反差。
秦舒苒也坐在旁边,手机上消息不断,都是祝贺之类。
随意看几条,秦舒苒把内容读给她听,中间卡顿会,问:“你会后悔和谢总分开吗?”
现在姜奈比年前,从流量小花转型成功,才二十二岁,只要在未来事业黄金期,再来几部获奖作品,以后娱乐圈里便没几个女星能轻易取代她位置。
抛开辛苦不提,秦舒苒看到如今功成名就姜奈,总觉得她外表再怎光鲜亮丽,内心还是孤寂。
半响后,姜奈低垂眼睫才抬起,声音轻飘飘:“骗他,已经跟别男人结婚。”
“谢总会信?”
“不知道,他没说。”-
姜奈两只白嫩腿依旧是蜷曲着,想将自己深陷在这沙发里,或许这样能平添几分安全感,她之前在电梯里,完全是不知道该以什姿态,去面对许久未见谢阑深。
猜不透他下步想做什,也怕去猜,就急于找个禁不住推敲借口,去阻止他再靠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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