焉云亭脸色很僵,半天才说:“是,怀谢临孩子。”
当初在外婆家时,她骂谢家男人没有个正常,男疯女死,嫁进来享福?怕是嫌命长。
这些话,姜奈记性太好,还很清楚记得每个字。
如今说尤意怀谢家孩子,姜奈指尖端着茶杯没放下
谢阑深就算闭着眼睛随便娶豪门名媛,也不至于去娶个没有身份背景回来当花瓶。
焉云亭这样问很不礼貌,周格生怕把人问黑脸。
好在姜奈精致白净脸蛋上笑容依旧在,对待焉云亭就跟普通人没区别,母女关系早就断绝清楚,如今外人面前倒是很有默契,都是用陌生口吻说话。
她知道焉云亭想拜访谢家已久,却不知何原因。
如今落座后,姜奈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应酬,会待片刻,都是看在周格热情邀约:“焉女士找谢家,是有什事吗?”
在这茶室里,气氛莫名静下,焉云亭坐在沙发上,没有跟周格起站起来,眼眸难以置信盯着这位谢家主母。
周格没察觉出她异样,先笑着打招呼:“谢夫人。”
姜奈淡淡微笑,启唇声音听上去很舒服,特地解释看马来迟事。
只是让等候区区半个小时,周格才不会为这个摆脸色,笑道:“和云亭也是刚到不久……谢夫人,给你介绍下这位是焉女士。”
尤家还不够拿来在姜奈面前说,周格转身眼神暗示焉云亭打招呼。
资本,出生却不富裕,丈夫又是个靠白手起家小公司老板。
周围不少人得知她早婚早育,都会摇头说:“可惜。”
甚至是她会因为已婚身份,错失机遇。
焉云亭不甘心,独自在泗城又无人倾诉,那时想给姜元洲打电话,每次他都是为那单几十万生意,忙到随便敷衍她事。
后来尤阳朔出现,温柔多金又处处对她留情。
焉云亭就跟哑巴似,除死死盯着姜奈外,话都不说。
让她求姜奈做主这件事,比要她命都难。
周格内心简直骂死,还在这位谢夫人看着年纪轻,却没有半点盛气凌人架子,只能硬着头皮帮她圆场,主动提到尤意和谢临事情。
“尤意怀孕?”
姜奈端起茶杯顿,卷翘睫毛下投抹疑惑视线过去。
也不知平时看起来做事挺周全人,这时候反而木讷上。
“云亭?”
连续叫三次,焉云亭视线才从姜奈那张脸上移开,深呼吸,硬是挤出笑容,却是问:“谢夫人是什时候和谢阑深结婚。”
半天风声都没听见,之前她险些都以为姜奈和谢阑深早就分手。
怎可能呢?
这样就显得姜元洲格外无是处,焉云亭知道自己变心,她开始厌恶这段婚姻存在,忍不住想,倘若自己还是单身未婚,也是有资本能像舞团姐妹幸运嫁进豪门。
后来她真嫁入豪门,也退出舞团,成为丈夫公司贤内助,极享受在这名利圈里被人尊称声:“焉总”
可惜豪门等级阶层太高,焉云亭攀不上顶级权贵圈,她在等谢家主母半个小时里,心恍厉害,直到茶室门外传来动静。
隔着雕花屏风,看到抹身形纤细,穿着墨绿长裙年轻女人缓缓走进来。
直到三秒后,才露出真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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