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”
裴赐替她说:“只是作为朋友拥抱。”
谢阑夕想说话,被他抢,也没话说。
静静对视着,直到裴赐再次开口,嗓音低仿佛没点自信,又带着乞求:“夕夕,不要在躲好不好?即便你只是把当成甲乙丙丁,们好好相处,做朋友。”
她回国以来,裴赐受不被谢阑夕冷漠无视着,想靠近,又怕被她更加排斥。
谢阑夕深吸空气,才压下泪意,慢慢地朝他走近,旁边医生很有眼色,默默地拿着东西出去,急症室只剩下两人,她能清晰地闻见裴赐身上医用酒精味,掺杂着极淡血腥气。
片刻后,谢阑夕主动伸出手去抱他,憋很久眼泪终于往下砸。
裴赐似乎愣下,抬起没有受伤手臂将她环住,劫后余生最值得宽慰,便是心爱女孩给他拥抱。
谢阑夕从没这样哭卖力过,细密眼睫生理性地不停在颤,微微轻抽着凉气,想骂他,声音卡在喉咙又怎都发不出。
半天后,指尖发白揪着他衬衣,才说出几个字:“以为你要死。”
平:“小伙子,你这是豁出命去救那小姑娘啊,她父母也真是,句道谢都没有,就留个联系方式,让你回头找他们报销医药费。”
护士在旁边附和道:“这家人也太心安理得吧,这可是人命关天。”
裴赐却没有半点愤怒情绪,他会救那个女孩,倒不是想做这个英雄,只是出于本能反应,以及想到这个女孩才十几岁,和当年谢阑夕出车祸时差不多年纪。
他这辈子没做过几件好事,但凡做,都是与谢阑夕有关。
手臂和腹部伤势都包扎好,因为伤太重,裴赐时无法起身行走,得靠轮椅。
如今他乞求很卑微,不敢提复合事,只求谢阑夕能像对待陌生朋友那样,去对待他就足矣。
谢阑夕站太久也累,拉过旁边椅子坐下,哭过后,胸口堆积情绪似乎变得好受些,她拿纸巾,先把自己收拾干净。
裴赐也等她,几年都等过来,极为有耐心。
五分钟后,谢阑夕沉淀下情绪,说:“昨晚直做梦……梦见跟甲乙丙丁这四年来相处点点滴滴,在国
裴赐轻轻拍她肩,温声安抚许久,鼻梁靠近,柔情地贴在她脸颊上,带着温热熟悉气息,企图想摸索她唇,却被谢阑夕不动声色给避开。
她那像被水洗过样眼睛湿漉漉,看人格外软,又带着丝倔强。
裴赐见她闪躲,便不再强求,薄唇扯出弧度笑痕:“没事,都是小伤。”
说着,手臂力道变松,没有继续抱着她。
这也缓解情绪冷静下来谢阑夕尴尬,她用手背擦着泪,心知肚明自己失态,强行找借口:“你没事就好……刚才。”
谢阑夕听到医生让护士去拿轮椅,才明白过来店老板那句得坐轮椅,并不是指裴赐双腿残废。
护士出来终于发现她存在,好奇叫声:“你找谁啊?”
也是这声,立即将刚刚坐稳裴赐视线吸引过来。
谢阑夕站着不动,与他隔空对视上,眼角处慢慢感到湿润,从男人眼中看到略微惊讶。
裴赐很快就恢复如常,只是来不及遮掩这身伤,清隽脸庞淡笑着问她:“怎没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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