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兴河等会儿,没有听到林冬声音,只有脚下踩着雪面咯吱声,他又开口说:“你不要有心理压力,你就当放屁吧,就是放个屁,那些什Q备注什,都是瞎写,男生喜欢男生就是不对,什喜欢不喜欢统统去见鬼吧,以后们就是好兄弟,顶好顶好好兄弟,像以前那样,开开心心,可以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林冬说。
穆兴河愣,强撑着说那些屁话,撑心里又苦又痛,都不如这句“不可以”这三个字来得更苦更痛,最终,最终还是来兄弟都做不成,他不知道说什,木木地反问为什,忽
“那就好,刚才吓死,你自己发烧你自己都没有感觉吗?难受时候怎不喊声呢?就在你旁边睡着啊。”穆兴河喋喋不休地说着。
林冬声不吭,趴在穆兴河肩头,低眉看着穆兴河埋在雪里赤裸双脚,兴河总是对他那好,从很小时候,从他想要融入小朋友圈里,跑到兴河跟前问句“大哥哥,也、也带玩,带玩,好吗”开始,不管他是让兴河摔破额头,还是让兴河挨爸爸骂,兴河都是对他这好。
这好,好就要击溃他心底最坚实防线,他真再也守不住,他心疼兴河,他真特别心疼兴河,心疼心都疼不行,他低着头直望着穆兴河会儿被雪掩盖会儿又露出来双脚,看眼睛泛酸。
穆兴河絮絮叨叨地说堆,说完之后听不见林冬回应,也看不见林冬表情,他抬眸朝前看,这时候他们已经进入学校,整个校园内白雪皑皑,清冷无比,他也跟着清醒,声音温柔伤感地喊:“冬冬。”
“嗯。”林冬轻轻地应。
烧药,取来温水让林冬喝下,整个过程不过十来分钟,蒋小军放心,转头看穆兴河时,穆兴河脸比发烧林冬还红,胳膊脖颈上都是细密汗珠。
蒋小军不由得沉默,目光从穆兴河身上收回来时候,瞥见穆兴河身上穿睡裤,脚下穿是凉拖鞋,脚趾头脚面都露在外面,上面还沾着未融化白雪,可是他浑然不知,看见林冬似乎精神好些,他在那儿傻笑。
穆兴河这个大傻逼!蒋小军在心里暗暗骂穆兴河,转头看向林冬时,发现林冬也看到穆兴河拖鞋和裤子,但是林冬似乎是没有什反应。
蒋小军又看不懂林冬,从向阳诊所出来后,穆兴河继续背着林冬,蒋小军走在两人身后,看着穿着厚厚林冬趴在穆兴河身上,他说不出来心里是什滋味,干脆也不说,就默默地跟在穆兴河后面。
林冬已经打针吃药,身上没有那烫,穆兴河也就不着急,背着林冬正常速度朝学校走,温声喊:“冬冬。”
“你最近怎?”
“怎?”林冬反问。
穆兴河声音很轻地说:“你都不笑。”
林冬轻声问:“有吗?”
“嗯。”穆兴河顿下,声音里颇有些自责问:“是不是因为?是不是因为,所以你有压力,有负担有烦恼,所以又和以前样,心事重重?”
林冬应声:“嗯。”
“你还难受吗?”
“不难受。”林冬瓮声瓮气地说。
穆兴河担心地问:“头疼不?”
“不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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