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刷着刷着，他
脑袋就往前面栽去，李暮不得不伸手挡在玻璃窗上，护住
他额头。
“谢谢你。”
宁悠乖巧地对李暮道
声谢，接着回到起居室内，脱掉外衣，钻进李暮被窝内。
这边李暮也很快洗漱好，来到床边关掉屋里灯，躺进平时宁悠睡被褥之中。
“李暮。”宁悠侧躺着身子，看着睡在地上李暮说道，“你没有洗澡。”
李暮看看还未散场村民，想把宁悠抱起来，又觉得不妥，于是他在宁悠面前蹲下，拍拍自己后肩，道：“上来。”
宁悠嗖地下就跳上去。
李暮背着宁悠往停车地方走去，宁悠无聊地晃着两条小腿，问李暮道：“
今天晚上可以睡床吗？”
知道李暮不会轻易同意，他又补充道：“明天就要走。”
李暮没脾气地呼口气，应道：“好。”
两人之间安静阵。
“不可以。”
“哦。”
不知过多久，村民们开始陆续回家。李暮看着宁悠毛茸茸头顶，问道：“回山上吗？”
“好。”宁悠说着站起来，身子却不受控制地往右边倒去。
秒后，李暮显然是意识到宁悠直在盯着他看，于是他也侧过脑袋，迎上宁悠视线。
两人都没有动，就那
静静地看着对方。
宁悠不知道李暮在想什，但他心里有很多情绪，也有很多话想对李暮说。所有情绪最终汇聚成股浓浓不舍，他张张嘴，想要说点什，但这时阵冷风吹过，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。
这些天来，这片林子每天晚上都在降温。刚才跳着舞时候还感受不太明显，现在宁悠只觉得浑身都冷得发抖。
李暮拉开外套拉链，敞开两侧衣襟，对宁悠说道：“过来。”
“前天洗。”李暮道。这里环境非常干燥，他不像宁悠那样每天都要洗澡，三四天洗次都是常事。
“可是想偷看你洗澡。”宁悠小声道。
“……”李暮沉默下，“快睡觉。”
“你好脏哦，不洗澡。”宁悠把下半张脸埋进被子里，深吸口气，“你被子也好臭。”
“那下来睡地板。”李暮道。
开车上山不过几分钟时间。
停好车后，宁悠却没有动，就那看着李暮。
李暮算是摸清宁悠性子，这只白天鹅平时就娇气，喝酒后就只会变得更加娇气。
他自觉地绕到副驾驶座那边，又把宁悠背回小木屋。
此时时间已经过夜里十二点，尽管宁悠早已困得不行，但他仍然不忘洗漱，来到洗手池边刷牙。
李暮赶紧揽住宁悠，道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“这酒有点上头。”宁悠用力眨眨双眼，“平时喝两瓶都没事。”
“这是夺命大乌苏。”李暮道。
新疆夺命大乌苏——品牌LOGO倒过来读是“NSNM”，传说中“弄死你们”。
宁悠摇摇脑袋，他确有些头晕，但其实还好，顶多只到微醺地步。
宁悠立马扑进李暮怀里，怀抱着他腰，脑袋贴在他肩膀上，用力闻着他身上味道。
外套重新合上，尽管上下都在漏风，却让宁悠觉得无比温暖。
“李暮。”宁悠叫声。
“嗯？”李暮应道。
“可以不回去吗？”宁悠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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