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暮没脾气地呼口气,接着站起身朝宁悠走去,只是他手上并没有拿宁悠鞋子。
宁悠正觉得奇怪,李暮是不是忘拿鞋,而这时李暮已经来到他身边,弯腰把他横抱起来。
两只脚丫离开水面,带起长串晶莹水珠。
李暮把宁悠抱到枯木上坐下,接着坐在宁悠身边,把宁悠双脚放到自己膝盖上。
他拉开外套拉链,扯出格子衬衫衣摆,替宁悠擦起脚上水珠,左脚先擦干净,他又拿过袜子替宁悠穿上。
两人又坐阵,天上太阳愈晒愈烈。
李暮站起身道:“往前走吗?”
宁悠应声“好”。
两人鞋袜放在枯木那边,李暮踩着白沙走过去,接着坐在枯木上,用手拍掉沾在脚上白沙,穿上鞋袜。
但宁悠却犯难。
他曾听说过哈纳斯湖里有水怪事,但他只当那是个传说,从来没有放在心上。
“水怪会把湖边牛羊拖走,在湖下游还曾出现过牛羊尸骨。”李暮道。
宁悠看看李暮伸在湖水里双脚,又看看他脸淡然模样,说道:“你在吓唬。”
“真有水怪。”李暮笑笑,“不过有科学家推测那是种巨型哲罗鲑。”
“鱼吗?”宁悠道。
过是萍水相逢,他有什立场去希望李暮回到城市生活?
反过来看也是样。
他和李暮认识不过四五天时间,他也不可能脑子热,就放弃现有切,跑来山林里隐居。
城市和山林之间距离,就是他和李暮之间距离,抛开这个距离不谈,其他谈什都是空想。
所以果然还是像李暮说那样,别想那多。
宁悠将双手撑在身
两人双脚是湿,踩着白沙过去,只会让脚上裹满沙子——就像李暮那样。李暮倒是无所谓地拍掉这些白沙,但宁悠却总觉得不舒服,他不想让双脚沾上沙子。
“还不过来?”李暮穿好鞋,坐在枯木上问宁悠道。
宁悠做番心里建设,安慰自己这些白沙并不脏,但最后他还是没法忍受脚上裹满沙子感觉,抿抿嘴唇,对李暮道:“李暮,你帮把鞋提过来。”
“还给你提鞋?”李暮简直觉得好笑,“你真当是你仆人?”
“不想踩沙子嘛。”宁悠小声道。
“嗯,长达十几米食肉鱼。”李暮道,“不过这里浅,比较安全。”
浅滩直往湖里延伸,水下还有好长截。宁悠又把双脚伸入湖水中,轻轻摆动,把水波送到李暮那边。
白天鹅戏水方式都那柔和,李暮自然不会配合,他倾身上前,舀起捧水,泼在宁悠脸上。
宁悠直接懵住,瞪着李暮道:“你怎把洗脚水泼脸上啊?”
李暮:“……”好吧。
短短天时间,解决不任何问题,放松下来,认真享受,才是对这宝贵假期尊重。
踏入浅滩需要迈过个横倒枯木,宁悠学着李暮那样,把鞋袜脱在枯木边上,接着踩着细碎白沙,来到李暮身边坐下。
双脚伸入湖水当中,首先传来是沁人冰凉,但适应之后就只剩下湖水柔和以及阳光温暖。
“你知道吗?”李暮将双手撑在身后,“这湖里有水怪。”
“啊?”原本还舒适惬意宁悠立马将双脚收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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