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买下第三幅《广目天王持笔图》客人想要收藏这整个系列,不仅从之前买家手里高价买回前两幅,还向吴云墨预订第四幅《多闻天王持塔图》。
四大天王图画起来非常费劲,舒青末要查阅相当多资料才敢下笔,所以第四幅图才迟迟没有开画。
“过阵子再说吧。”他优哉游哉地躺在摇椅上,微眯着双眼道,“那儿还有好几幅画等着装裱呢。”
墨斋书卷气息总是让舒青末感到安心。他躺在摇椅上迷迷糊糊地就要睡着时,接到叶小萱打来焦急万分电话。
他匆匆起身告别吴云墨,赶到学校侧门,不多时叶小萱也从校内宿舍方向赶过来。
这位客人舒青末认识,自从前些年墨斋在书画圈子里“走红”之后,就经常有这样客人来这里淘宝。
吴云墨曾经帮助过许多落魄画家,无偿替他们卖画。
在他帮助过画家当中,有不少人都闯出名堂,骆梓杭母亲就是其中个。
有书画爱好者来墨斋买幅名不见经传画,后来画家成名,画价值连番上涨,这种事情发生过不少。
久而久之,“墨斋吴老板是活锦鲤”这种说法便传开来,落魄画家愿意来这里卖画,收藏者们更愿意来这里淘画。
在美院侧门条老街上,有家叫做墨斋书画店。
店主是个四十多岁文质彬彬中年男人,老主顾都会熟稔地叫他声吴老板。
“师父?”
舒青末拎着袋苹果跨进墨斋店门,柜台后和往常样,又是空无人。
他把苹果放到柜台上,环顾圈,很快在堆半人高旧书中看到吴云墨专注身影。
“怎办啊,舒舒。”
叶小萱紧抓着舒青末胳膊不放,憔悴脸色因未施粉黛而显得格外突兀。
舒青末和叶小萱认识四年,还从未见过她不化妆样子。他安慰叶小萱别着急,问道:“到底怎回事?”
舒青末国画就是放在这里售卖,前些天卖出《广目天王持笔图》更是卖出他个人有史以来最高价。
送走客人之后,舒青末和吴云墨躺在藤编摇椅上,边吃着水果,边有搭没搭地聊着天。
“你多闻天王还没画好吗?”吴云墨是唯个知道舒青末左手还能画画人,他偏过头看着舒青末道,“买走《广目天王》客人好像很急,昨天又打电话来问你第四幅图什时候画好。”
《广目天王持笔图》是舒青末画佛教四大天王系列中第三幅。
前两幅《持国天王持刀图》和《增长天王持戟图》分别卖出五千和八千价格。
“师父。”舒青末没辙地走到吴云墨面前,抽走他手中书,“要跟你说多少遍,你老是这样,别人来偷东西你也看不见。”
吴云墨这才从书中神游归来,他推推鼻梁上银框眼镜,慢吞吞地解释道:“是在整理来着……”
“你就不能雇个人整理吗?”舒青末看眼这乱七八糟堆满书画店,自从他没时间来这里帮工以后,墨斋就有越来越乱倾向。
“不用雇人,忙得过来。”吴云墨站起身拍拍沾满灰尘裤子,拿起舒青末带来苹果往里屋走去,“去洗水果,你帮看着点。”
吴云墨刚走,店里就来位客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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