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
语气仍旧很平淡，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是想打探，还是在单纯叙述
个事实。
老实说，舒青末并不意外。他甚至觉得阎宗琅昨晚会
舒青末难得遇上知音，他犹豫
瞬，顺着阎宗琅话说道：“手里拿法器不样。”
光是这句，还不足以,bao露他就是作者。
阎宗琅诧异地挑挑眉：“你知道？”
舒青末不再接话，埋头吃起早餐。
人们通常在现代寺庙或影视作品中见到四大天王，手里分别拿着剑、琴、伞、蛇四样法器。
“懂些皮毛。”舒青末道。
葬礼那天，阎宗琅看到他画国画，所以他并没有否认。但话说完，他就发现话里重点似乎不是他懂不懂国画，而是他承认他舒家人身份。
阎宗琅表情没什
变化，始终是那副彬彬有礼模样，让人捉摸不透。
若不是那天舒青末亲眼见到阎宗琅脸烦躁样子，他差点就要以为阎宗琅就是这样个温文尔雅人。
“那你知道画上画是什吗？”阎宗琅随意地问道。
青末不由得在心里感叹，这里果然不是他能够融入世界。
跟着阎宗琅回到餐厅，舒青末刚才悟到想法突然产生改变。
他原本以为这里切都跟他毫不相干，但当他看到挂在餐厅墙上三幅画时，他惊得就像被踩到尾巴猫样。
“画得不错吧。”
阎宗琅在餐桌旁坐下，优雅地拿起刀叉切割小香肠，明明是在吃早餐，却吃出法餐仪式感。
这是因为明代小说《封神演义》让魔家四将形象深入人心，但实际上最初四大天王并没有持这几样物品。
同时期小说《西游记》中，也没有针对这几样法器描写。但有趣是，82版《西游记》中，导演默认四大天王手中拿就是这几样东西。
舒青末查阅许多资料，他所画四大天王其实是南宋以前四大天王形象，更加接近佛教传入中国时原始面貌。
所以确就如阎宗琅所说，跟人们印象中不太样，非常特别。
“
听说，”阎宗琅放下刀叉，毫无预兆地转换话题，“舒家有过个私生子。”
舒青末抬起头来看看自己画画，他本想说不知道，但感觉有点假，因为画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画主题。
他说道：“四大天王吧。”句尾加个语气词，来表示他不确定。
“没错。”阎宗琅道，“不过跟人们印象中四大天王不太样。”
舒青末当然知道不样。
不过这时候他明白过来件事，原来阎宗琅花高价买下不知名画家画作，并且还想收藏这个系列，是因为他看懂画含义。
墙上挂着三幅米多高中国画，色彩明艳、细节讲究，正是舒青末画四大天王图中前三幅。
这三幅画旁边空着块区域，整面墙看起来极为不对称，但舒青末知道那是为挂这个系列最后幅画。
迟迟未动笔舒画家莫名感到有些心虚，他拉开座椅坐下，含糊地“嗯”声。
他不敢告诉阎宗琅这三幅画是他作品，是他不想,bao露他这会画画，二是他怕阎宗琅知道画作者不过是个二十二岁大学生后，会觉得掉价。
“你是舒家人，应该懂国画吧？”阎宗琅突然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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