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宗琅没有再跟他计较,而是转移话题道:“你接下来有什打算?”
舒青末要裱画事连骆梓杭都知道,阎宗琅不可能不知道。
但舒青末并没有立即回答,自从他在阎宗琅那儿上
群人合影之后,表彰大会顺利结束。
骆梓杭说带舒青末去吃烤肉,舒青末说他另外还有事,骆梓杭便先行离开。
每次开完会,都有大批学生同下楼。舒青末等好几趟电梯,在学生队伍末尾来到楼下。
此时楼外面停着辆低调黑色商务轿车,后座车窗开大约四分之,正好可以看到车里人双眼。
在舒青末对上那双懒洋洋眼睛后,车窗缓缓关上,显然眼睛主人是在等他。
骆梓杭道:“要不你找你师父帮帮忙?他肯定不会见死不救。”
舒青末道:“方婉柔有那傻吗?不可能同意找人帮忙。”
“啧啧啧。”骆梓杭摇摇头,“那还真是难办。”
“舒、青、末。”
道清冷男声打断在下面小声闲聊两人,舒青末吓得个激灵,下意识地往台上看去。
杭继续道,“听说方婉柔给你找幅咱们美院院长画。”
舒青末收起视线,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骆梓杭小声问:“什画?”
“你不是要裱给方婉柔看吗?”骆梓杭语重心长地说道,“你真应该跟商量下,你这多年没画画,她给你找幅破画,你说你怎办?”
舒青末问:“画很破吗?”
“非常破。”骆梓杭道,“那是李院长太爷爷画,方婉柔说要是裱不好就赔他幅同时期画,李院长压根就没指望修复好,巴不得方婉柔赔他。”
他加快脚步绕到车身另边,刚上车就感到清凉冷气驱散暑热。不过还未等他多享受阵,就听阎宗琅幽幽道:“演讲你听吗?”
舒青末没想到阎宗琅找他竟然是为这事,他心虚道:“没有。”
阎宗琅又问:“为什不听?”
——因为和同学聊天去。
舒青末当然不敢这说,他埋下脑袋,态度诚恳地说句:“抱歉,阎先生。”
“等奖。”阎宗琅露出个温和笑容,但眼睛里却没有多少笑意,“请获奖同学上台领奖。”
舒青末突然有种上课开小差被抓感觉,他尴尬地跟着其他获奖者同上台,故意缩在最边上。
阎宗琅边念名字,边把手中证书颁发给学生。只有在给舒青末时,他没有念名字,只是看眼,就直接递给他。
“谢谢。”舒青末微微鞠躬,这时他突然感到股熟悉香水味涌入鼻腔,还未等他抬头,便听见阎宗琅俯在他耳边道:“结束后来车上。”
舒青末惊讶地站直身子,是时阎宗琅已经转身回到最中间。
舒青末当下然,方婉柔故意找来美院院长画让他裱,如果他没能裱好,那基本上等于在这个圈子里社会性死亡。
还真是条石二鸟妙计。
舒青末再次感叹自己沉不住气,被舒亦晨刺激,就把自己推上条不归路。这时候他也不可能去跟方婉柔说他还没考虑好,也只有硬着头皮上。
“你怎突然就跟舒家杠上呢。”骆梓杭道,“你知道你要是没裱好,有多丢脸吗?”
舒青末无奈:“当然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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