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理由还不简单吗？”电话那头响起
哗啦啦
水声，让舒青末稍有分心，“你生日是什
时候？”
舒青末明白过来阎宗琅这是要硬找理由送他，他倔强地说道：“……不告诉你。”
“好吧。”阎宗琅无奈道，“你月底毕业是吧？那就当毕业礼物。”
“那也说不过去。”舒青末执拗地说道，“你又不是
亲戚朋友，没理由送毕业礼物。”
“不是你亲戚吗？”阎宗琅反问，“明明是你姐夫。”
迷迷糊糊地躺到傍晚，舒青末接到快递打来电话。他最近并没有网购，不禁有些发懵。
没过
会儿，快递小哥把个沉重纸箱送到舒青末家门口，他好奇地拆开看，发现里面有十盒百零八色顶配矿物颜料粉末。
颜料品牌舒青末认识，是个传承几百年老字号，价格极其昂贵，这十盒颜料算下来至少得四五万人民币。
在舒青末认识人当中，也只有个人会送他这贵重东西。
“阎先生，颜料是你送吗？”
“还有你装裱手艺是哪里学呢？”舒青末对吴云墨话置若罔闻，股脑地问出他心中多年疑问，“妈本身就会装裱，但手艺却是你教，因为她说你更厉害。”
“舒青末。”吴云墨脸上浮现出愠怒神色，“如果你还认这个师父，就不要有那多问题！”
自舒青末有记忆以来，吴云墨就直在美院侧门老街上做着字画生意。
当初母亲怀着他被舒老爷子赶出舒家时，第个投奔就是吴云墨。在吴云墨介绍下，母亲认识当时还是落魄画家骆家惠，并租下她家空置房子，而舒青末出生之后就直在那里长大。
回到这住二十多年老宿舍，舒青末没精打采地头栽到沙发上，胡思乱想他是不是本命年提前到来，做什都不顺利。
听到这话，舒青末被噎得哑口无言。阎宗琅或许是想象到他呆呆模样，还优哉游哉地补充句：“叫声姐夫给听听？”
舒青末当然不会叫，因为他压根没有把舒梦芙当成他姐姐。
他脑子很快转过弯，问道：“你
舒青末拨通阎宗琅电话，内心不安地问道。
暂且不说他能不能收下这贵重东西，他很清楚阎宗琅送他颜料目，无非就是为鼓励他好好完成手中任务。但现在他找不到好修补材料，注定没法达到方婉柔要求。
“嗯，喜欢吗？”
阎宗琅声音略微有些喘，似乎刚做激烈运动。
“不能收这贵礼物。”舒青末道，“而且不管贵不贵，也没理由收。”
要是没能使用旧材料，那重新裱出来画必定是下乘之作，根本拿不出手。
光是这点就已经够糟心，偏偏舒青末还把他那脾性温和师父给惹生气，这简直比裱不好画还让他感到烦闷。
蔫巴巴地在沙发上趴阵，舒青末掏出手机打开他专为裱画开设直播间，张破破烂烂旧画摆在工作台上，就跟现在他样毫无生机。
在这无聊透顶直播间里，竟然还有两三个人在线。舒青末不用想也知道，这其中肯定有方婉柔安排来盯他监工。
盯就盯吧，舒青末无所谓地想，反正他也裱不出什好画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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