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加油也没用。”舒梦芙偏过头来,看着舒青末道,“你已经赢。”
“赢什?”舒青末问。他不是在装傻,而是真不知道舒梦芙为什会改变态度。
“承认斗不过你。”舒梦芙道,“之前想用羊毫为难你,结果反而让你大火。”
在舒梦芙说这话时候,门店外就有路过人在偷看舒青末。他微微侧过脸,事不关己似回道:“谁让你自己不去。”
“是不想去吗?”舒梦芙语调总算有点波澜,可见她是真非常在意这事,“从小到大就没有哪件事是自己选择。”
木工当然不是舒梦芙工作,舒青末知道她是意有所指。他看着被刻坏叶片,淡淡道:“古书画研究所不挺好吗,好多人想进还进不去呢。”
舒青末承认他是在讽刺,不管是什原因导致舒梦芙辞职,他心里气都是不吐不快。
“好吗?不觉得。”舒梦芙面无表情道,“每天都是整理资料,整理资料,整理资料。档案室股霉味,憋得人发疯。”
舒青末回想起修杰曾说舒梦芙爱泡夜店,再结合他之前由字观人猜测,不难看出舒梦芙是个性格浮躁人,不喜欢做这种枯燥工作。
想想也是,裱画过程就很枯燥,反复洗画揭裱,要是没有相当耐心,确很难坚持下来。也难怪舒梦芙和舒亦晨都学不会这门手艺。
他茉莉印章和临摹《百骏图》章都是让墨斋隔壁印章店罗师傅帮他刻。
舒梦芙扫眼舒青末右手,眼色暗淡地收回视线,继续埋头雕刻她手中东西。
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之中,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。
舒青末倒也不急,他发现舒梦芙在雕刻片叶子,已经初步成形。他视线随着刻刀转移到舒梦芙手上,思绪恍惚间飘回家宴那个夜晚。
那天阎宗琅作为舒梦芙未婚夫出现在舒家大宅,舒梦芙自然而然地挽住阎宗琅胳膊。
舒梦芙突然掏心掏肺地说话,反而让舒青末有些不习惯。
但他可不是什大善人,既然舒梦芙掏心给他看,那正好方便他往舒梦芙心窝上扎针。他淡淡道:“跟有什关系?那只能
“那现在是不是该恭喜你?”舒青末道,“终于辞去自己不喜欢工作。”
舒梦芙瞥舒青末眼,眼神里没以往高高在上,只剩下浓浓克制与隐忍。
“是。”她吐出个字,脸平静地说道,“本来想用木刻来锻炼自己耐性,但现在看来效果并不理想。”
“是吗。”舒青末不痛不痒地说道,“那你继续加油。”
舒青末知道他现在样子很欠扁,但奇怪是舒梦芙对此竟然毫无反应。
舒青末想找阎宗琅谈交画期限事,却直没有找着机会。他只觉得舒梦芙手甚是碍眼,特别是她指甲上闪烁美甲亮片。
印象当中,最近几次见舒梦芙,她双手直都那精致。皮肤白嫩,指甲也经过精心修饰。
但今天却很奇怪,她指甲修得很短,背面干干净净,皮肤甚至有些粗糙泛黄。
“咔嚓。”
木头断裂声拉回舒青末思绪,原本完整叶片在叶柄位置断成两截,舒梦芙脸烦躁地放下刻刀,对舒青末道:“你看,点也不适合这个工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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