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启航咧着嘴笑得开心,晃着头左看右看,终于找到廊下封窈,抬手指着她,邀功般嚷嚷,“是窈窈,她帮做!”
模仿是孩子天性,在某种程度上,朱启航还像个孩童,会模仿亲近人,譬如跟着朱婶亲切地叫封窈“窈窈”。
听在林如栩耳朵里,就有股不样味道。
“哦……”她挑眉若有所思,垂眸飞快地瞥宗衍眼,故意道,“刚才还听朱阿姨说,封姐姐特别照顾哥哥,哥哥很有福气呢。”
封窈没想到打个酱油也能被cue到,赶紧摆摆手,“只是路过,顺手帮个忙。”
那就是只要不哭就没事,林如栩抬手擦擦眼泪,破涕为笑,“就知道七哥最好!”
啧啧,男人果然抵挡不住女人眼泪,封窈在心里感慨,小气鬼少爷看来也不能免俗,哭就心软。
还有这位小辣妹,你哥哥抱着花站在旁呢,好歹看他眼啊。
不过她说她想“哥哥”……八成不是抱着花这个傻大个吧。
林如栩神采飞扬,抢着去推轮椅,这时朱启航终于从看见妹妹哭手足无措进入下个反应,讷讷地将花束递出去。
宗衍长相是带着凌厉俊美,剑眉入鬓,鼻梁挺直,下颌角线条分明。像这样薄唇紧抿,神情淡漠冷冷地盯着人时,自有股强大压迫感。
林如栩笑容僵在脸上,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,他最讨厌别人自作主张。
发热脑门总算清醒些许,却还是有些不甘心,“就是……就是担心你嘛……个人在英国孤伶伶,”她扁扁嘴,瞬间红眼眶,“想爸爸,想朱阿姨,想哥哥,呜……”
说着,眼泪像断线珍珠,扑簌簌往下掉。
封窈抱臂倚在廊柱上,看得叹为观止。
还顺手牵羊呢。
芍药绽红绡,衬着女人白皙如玉手指,更显红浓艳,艳俗刺眼。
感觉到宗衍含冰目光,封窈预感“谁允许你”式质问怕是又要来,赶在他开口之前,她抢先摆出副怕怕样子:“糟糕,少爷应该没说过不能摘花吧?”
怕太不走心!
她天然上弯唇角,似乎随时带着点微微笑意,宗衍难以将视线从那双丰润唇瓣上移开,嫣红,饱满
“栩栩,别哭,给你花。”
林如栩这才注意到朱启航,眼中闪过抹厌恶。
她很快掩盖住,换上张笑脸,“哥!”瞥眼那束简陋花,没伸手,“这是哪儿来啊?”
“摘!”朱启航不能很好控制力道,大手将花枝捏有些变形,见她没接,又朝前杵,几乎怼到林如栩脸上,“你喜欢花,给你!”
林如栩是喜欢花,9999朵玫瑰那种盛大铺张,或者如果是宗衍送,朵也行,而不是这种皱巴巴可怜玩意。她接过花,扯扯嘴角,违心道,“好漂亮。”
不是她这个人缺乏同理心,而是,从她这个角度,她刚才分明看到这姑娘在她自己大腿根上掐把,下手那叫个狠。
是个狼人啊。
宗衍字典里完全没有怜香惜玉几个字,更不是那种女人哭,他就心慌男人——他只会叫对方滚远点哭。
只是因为林如栩是林叔女儿,他勉强可以给她多两分容忍。
“行!再哭马上把你送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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