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黑青丝垂落,披散在肩头,夏荷般浅绿衣裙,衬着吹弹可破雪白肌肤,不点而朱殷红唇瓣,色彩鲜明对比,构成种惊心动魄美艳。
崩开皮筋在空中划出道弧线,落在地上。
“少爷,皮筋掉在你脚边上。”
宗衍目光凝在女人开合唇瓣上,完全没听清她说什
“行,你就给闭嘴乖乖坐着。”
宗衍抬手继续翻看文件,想起什,又冷眸横过去眼,“不许睡觉!”
……所以他出三倍工资,就是要她坐在旁边看他工作吗?
有钱人癖好还真是独特啊。
“——也不准盯着看!”
“小学生你就定打得过?”宗衍冷冷地挖苦。
封窈想想,赞同地点点头,“也对,如果是死神小学生,那就另当别论,只能自己躺平。”
宗衍:“……”
这个女人真是无可救药。
宗衍自五岁起便跟在祖父宗宏深身边,说起来是由老爷子亲自抚养长大,但事实上老爷子执掌整个宗氏,日理万机,哪有时间亲自教养他?
也没有进入社会打算。”
难不成她还打算辈子被老男人养着?
宗衍俊脸阴沉下来,“你不觉得自己很可耻吗?”
“不觉得啊,赖在学校里有什好可耻?”封窈莫名。
“……赖在学校里?”
好嘛,不让看就算,封窈只好移开视线,将目光投向落地窗外。
日光明媚,泳池金光闪闪,才看会儿,只觉得眼前片白花花。封窈赶紧闭上眼睛,晃晃脑袋,试图将还停留在视网膜上光点晃散。
脑后马尾随着她动作摇曳,突然只听声轻微“啪”。
封窈感到头皮松,乌黑头发旋即如瀑布般披散下来。
她有把好头发,散开来到蝴蝶骨长度,浓密又顺滑,在通亮光线下泛着幽暗光泽,让宗衍想起小时候见过母亲戴过套黑珍珠首饰,那些价值连城黑珍珠表面润泽氤氲。
宗宏深性格严苛,不够优秀子孙完全入不他法眼。宗衍在外人、乃至宗家人眼中都是顺风顺水得天独厚好命,然而事实上,他从高中时候起,每个假期都在工作,步步得到老爷子认可。
所谓宠爱,从来都不是天上掉下来。
如果可以选择,他宁可不要祖父宠爱,他想要母亲和兄姐乘坐那架直升飞机,不要从空中坠落。
话说回来——像这女人这种毫无上进心,摆明就是要混吃等死还不以为耻人,真是他平生从未见过!
然而奇异是,她这通不知所谓插科打诨下来,他原本极度不爽心情竟然好转许多。
“对啊,打算读完博士就留校任教,从讲师做起,最好能苟到终身教授,直到退休。”封窈信心满满,“只要不进入社会,就不会被社会毒打。”
“……”
想挺美。
“你以为学校是什单纯地方?”作为庆大校董,宗衍比谁都清楚,学校系统里人事关系之复杂、权力利益斗争之激烈,点也不比校外简单半分,“你难道没听说过?学校就是个小社会。”
“你也说是‘小’社会嘛。”封窈不以为意,“反正都是注定要被毒打,比起两米高巨石强森,当然是挑米二小学生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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