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如果半个月前有人告诉他,会有个女人抱着他腿哭泣不止,还能不被他脚踹开,宗衍定会觉得那人是疯。
“你这个女人,真是蠢死。”宗衍绷着脸斥
完蛋……
虽然就短暂几秒,但是她绝望地意识到,这个姿势,可能辈子也解释不清……
“你,还不,起来?”
宗衍紧攥着扶手,手背上青筋直爆,短短几个字从发紧喉间挤出来,暗哑得塌糊涂。
全部感官中,整个世界仿佛如潮水般褪去,只余下趴在他腿上女人。她海藻般浓黑长发铺陈在他膝头,隔着薄薄布料,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她温软身体,软得不可思议……
但是两秒钟以后,她知道这团漆黑是什东西。
是宗衍裤子。
……裤.裆!
朱婶只不过是犹豫下,是去捡茶壶碎片还是该避出去,接着就看见这更加刺激幕。
这可不是老人家能看得东西,朱婶大力地倒吸口气,抱着歪七扭八托盘后退两步,然后慌不择路地转身闪出去。
仿佛被全速狂奔高铁迎面飙到脸上,这场面,对于朱婶老心脏来说,委实太过刺激。
“哗啦”声,茶壶落地,摔个粉碎。
封窈惊,条件反射地回头,却没注意自己有缕头发还攥在宗衍指间,随着她猛地转头,头皮被骤然扯,顿时疼得她嘶声。
宗衍下意识地松开手。
柔滑发丝从指间滑落,股说不清道不明失落油然而生,只是来不及去体会,便见封窈要站起身来。
“……”封窈也想赶紧站起来,可是,“膝盖,好疼啊……”
外婆总说她是个娇气鬼,冷不得热不得饿不得,还点疼都受不得。
还记得小时候,有段时间,她被同学霸凌孤立。他们说再难听话,她也没有哭过。只是有回,她被人推搡摔倒在地,胳膊肘蹭破点皮,她足足哭节课。
刚才她膝盖可是“咚”声,没有任何缓冲,结结实实地跪倒在坚硬木质地板上。
不能承受剧痛让她泪腺失守,封窈怀疑自己膝盖骨是不是已经碎成渣渣,大滴大滴泪珠争先恐后地往外冒:“站不起来……呜呜……”
话都没敢说句。
“嗷……”与此同时,膝盖狠狠磕到地板痛觉,终于传达到神经中枢,封窈登时疼得眼泪都出来。
这连串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,饶是宗衍也反应不及,半抬手僵在半空中。
封窈扒着他大腿,挣扎着迅速将脸抬起来,回头猛得差点扭到脖子,“朱……”
却只来得及看见朱婶背影火急火燎般消失在门口。
宗衍抬手欲扶她,封窈瞥见他伸手,以为他又手欠想来揪她头发,慌忙闪身想躲开,面还在扭头关心朱婶……和朱婶手里下午茶,“朱婶,你没事……哎呀!”
到这刻她也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人这姿势有多引人误会、又在朱婶心里掀起怎样惊涛骇浪,而且她也严重高估自己运动神经——
站起和躲避和扭头这三个动作,想要同时进行结果,就是她身体根本协调不来,连站都没站稳,便伴着声惊呼,股脑朝前扑去。
突然世界就变得漆黑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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