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窈闭着眼睛摇摇头,“走吧。”
……
汽车发动声音让宗衍再也忍不住,长腿快步冲到门口,却只看见车子远去尾灯。
她走。
心脏被股突如其来空虚感狠狠地击中。那刹那,仿佛周遭万紫千红花木都失去颜色,这座山庄骤然安静下来,陷入死般静寂。
他这张脸太能迷惑人,她怕再多看几眼,又要被他迷惑。那就真是上赶着犯贱。
“你去告吧。”
轻飘飘地说罢,封窈便转身出门,径直走向车子前座。
钱昊默不作声,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,然后坐进驾驶座。
“确定就这走?”他询问地看向封窈。
凭什,这个姓钱何德何能?
这些日子他对她难道不够好吗?为什她舍不得跟姓钱断,还能在羞辱过他之后,当着他面跟他走?
然而强烈自尊心将宗衍钉在原地,他与生俱来骄傲,绝不允许他在这姓钱面前示弱——他连话都不屑于跟这姓钱说句。
“封助理,”宗衍死死地盯着封窈背影,眸中如有黑色火焰在燃烧,“现在还在合约期间,你是员工,没有允许不能随意离开。”
封窈终于顿住脚步。
姓钱男人,三十多岁年纪,不似他想那样是个油腻痴肥老男人,倒是长得眉目疏朗,气质成熟儒雅,对封窈态度随和亲昵。
该死亲昵。
封窈依然是充耳不闻,脚步不停。反是钱昊回头望眼,有些拿不准。
他好歹也是三十几岁人,怎可能看不出来,这两人之间必有猫腻?
别不说,如果眼光能杀人,就凭宗家太子爷那杀气腾腾、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般眼神,他现在灰都已经被扬好几遍。
宗衍心头片茫然。
她真走……
……
他有注意到,封窈脖子上除触目惊心掐痕之外,还有不少可疑暗红色淤痕。
又不是不通人事小朋友,钱昊当然知道那是什。
联想到那位太子爷仿佛跟他有杀父夺妻之仇狠戾眼神,眼红活像个被戴绿帽丈夫,钱昊不难猜到昨夜发生什。
白菜被猪拱呗。
不仅被拱,还弄身伤,作为娘家人,钱昊自认有责任为封窈撑腰。只要封窈句话,他自然会去替她理论。
她缓缓地回过头,轻声开口:“辞职,不干。”
“你忘记自己签合约吗?不能随意离职。”宗衍厉声道。
那份合约,封窈在签之前仔仔细细地看过,确认没有问题,才签下大名。她当然可以提前辞职,只不过是毛钱薪水都领不到,白干而已。
不过他不是已经付钱给她吗?她精神损失赔偿金,那大笔,光数零都数几遍呢。
封窈不想再跟宗衍多说,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他眼。
可那又如何呢?太子爷也要讲基本法,现在是窈窈要走,那他就会把她带走。
要不是窈窈脸上手指印,大小看就不是男人,钱昊早冲上去揍人。
看着那道纤细背影即将走出门,宗衍心头泛起阵莫大恐慌。
他有股强烈冲动,想追上前拉住她,更想狠狠地痛揍这个姓钱男人。
拉住封窈之后要怎样,他还没想好,但至少她不能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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