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窈窈……”
昨夜烧得神智不清,含含糊糊念叨还是那个女人。
难道真是他命里劫数?
朱婶揪着心,把在外面待命医生叫进来,谢天谢地,医生检查过之后,表示烧终于完全退,好好休息就无碍。
“少爷就是最近太过劳累,身体疲惫,休息不足,加上又受凉,伤寒感冒。其余并无大碍,只是这段时间需要多休息,充足睡眠是最好良药。”
脸颊上有点湿湿热热,可能是头顶门廊漏雨,雨水落在她脸上吧。
这雨水好咸啊……
半晌,封窈吸吸鼻子,捡起仰翻在地上伞,朝屋子走去。
这样才是对,长痛不如短痛。
平静简单生活,无波无澜,才是她想要。
“既然事情都说清楚,就不奉陪。宗先生,慢走不送。”
……
封窈撑着伞从宗衍身边经过,开门进院子。
关上院门时,宗衍还站在雨里,动也不动。
紧闭院门里,封窈背靠在大门上,紧咬着唇,阖眸静静地等待着。
可是她说,那是她真实想法,就是玩玩而已……
是,她总是爱用“*情”二字,来形容他们之间关系。她从来没有向他提起过她身世,黏在起时候,双唇用来接吻亲热时间,总比聊天说话更多……
她根本,就没有动过心。
原来,只是他自作多情……
雨势渐渐大,雨点沉重打在身上,水沿着脸颊朝下淌,宗衍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,仿佛灵魂被剥离身体,只剩下个干枯躯体。
没有大碍就好,朱婶双手合十,感谢各位过路神仙佛祖:“求各位上帝圣母神仙佛祖,保佑少爷辈子平平安安,无病无灾,信女愿意用阳寿来抵,让少活几年
***
天刚蒙蒙亮,只灰羽白肚子小鸟落在窗台上,发出串婉转清脆啾鸣。
歪在椅子上朱婶猛地惊醒,揉揉满是红血丝眼睛,伸手去摸床上人额头。
宗衍昨天出趟门,回来时全身湿淋淋,半夜里就发起高烧。
不知道在哪里淋得浑身湿透,又不赶紧换衣服,湿答答地坐着开空调车回来,能不发烧吗……
等好半天,等到她心焦,快要忍不住开门时,才终于听见车子发动,渐渐远去声音。
走……
封窈身体像是突然撑不住般,顺着大门点点地滑落下去,抱着膝头蜷缩成团。
嘴唇上传来刺痛感觉,她抬手抹下,指尖沾抹红,原来是刚才她紧咬着唇瓣,不小心咬破出血。
小院里安安静静,远近都没有人声,只有密集雨点噼啪作响。院里花花草草被雨点打得连连点头,仿佛在肯定夸赞她做得好。
他样子令封窈有些不忍,然而转念想,她说又没有错——
他不是也觉得她不够做他女朋友资格,要跟她搞不清不楚不承诺不负责男女关系吗?
双方达成共识事情,现在干嘛摆出副备受打击样子,好像她欺骗他感情样?
这件事总是要结,他以后要娶封嘉月,她总不能贱到跟准妹夫纠缠不清,那成什样子,又会惹出多少麻烦来?
封窈狠下心来,不再去看宗衍惨白脸,再多看眼,她怕又要被迷惑,开始心疼起他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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