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个孙儿,本事可是不小,不到个月
罗君毅隐晦地打量宗澜眼。在他印象中,宗澜在孙辈中算不上太出挑,因为没有参与家族生意,在老爷子面前存在感并不高,从前他竟然没有发现,这个外表温和儒雅青年,还有如此反社会面?
罗君毅在思量些什,宗澜不甚关心。他只是随手做些小事,就像扔在墙角那副眼镜,至于后续走向如何,正如他所说,他只是个旁观者。
替老爷子做事只是顺带,更重要是他想看看,即便宗衍明白切,却依然不可避免地走向既定结局……
这难道,不是很有趣吗?
“……君毅你上回说,那个女人可能已经怀孕?”宗宏深忽然发问。
凛冬时节,宗老爷子早就从瑞士迁移去温暖法国南部。就在前几日,宗澜也到法国南部庄园。
最直接原因自然是为避开宗衍——他又不是不解这个堂弟脾气,怒火滔天之下对他下追杀令都不奇怪,他当然不会乖乖留在庆城。而另部分原因,则是躲避他父亲宗启山诘问。
对于突然勒令宗衍卸权原因,宗老爷子直讳莫如深。在他看来,继承人头号人选被女人迷昏头这种不入流原因实在太上不得台面,宣扬无益,另方面也是给宗衍留足台阶,只要他及时迷途知返,这切他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,大度地揭过。
外人不清楚内情,猜测纷纭,甚至有猜是因为老爷子忌惮孟家,可是宗启山却是隐约知道实情。尝过掌权滋味,宗启山又哪里愿意再将权柄交出去?他可巴不得宗衍在那个女人肚皮上醉生梦死,跟他爹样,为个女人把手好牌生生作成死局!
而这个时候宗澜居然去勾搭那个女人——这哪里是挖宗衍墙角,根本就是在挖自家墙角!
罗君毅犹豫下,道:“只是猜测而已,没有多少根由,想来只是想多……”
“未必。”宗宏深眯眯眼睛,“阿衍性子很清楚,极爱惜脸面。到现在还死撑着,说不定真是珠胎暗结。他打小没母亲和兄姐,庆山……哼,那个不争气混账东西。若是那女人怀孩子,血脉天性,他过于看重,也很正常。”
宗澜眉梢微挑。这倒是意料之外可能性……唔,那岂不是,更有意思?
“这……”罗君毅有些犹疑,“若是有,阿衍应该会向您报告喜讯才对……”
宗宏深哼声。
事实上,就连自认见惯豪门争权罗君毅也看不明白,宗澜到底意欲何为。
“争权夺利有什意思?”长廊上,宗澜慢步走在宗老爷子身后,对于罗君毅旁敲侧击发问,他微微笑,“每个人生来就带着不同意义,有人是支配者,有人是掠夺者,有人是奉献者……而嘛,认为是个旁观者。”
……神神叨叨。
然而罗君毅却凭着深厚阅历和悟性听明白。他记得曾经听小儿子讲过种说法,以道德善良,邪恶或中立,以及对社会和秩序态度——守序,混乱或中立,将人性划分为九种阵营,什守序善良、混乱中立、守序邪恶……等等。
像宗澜这种,应该就是属于混乱邪恶阵营吧。全凭兴趣喜好行事,视秩序为无物,以破坏为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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