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是。”
……
宗衍抬眸扫他眼,倏然轻笑下,长腿迈步不紧不慢,走到宗启山身前。
“三叔还是不要去打扰祖父好。说起来,若不是三叔带闲杂人等到祖父跟前,气坏祖父,祖父又怎会突然身体抱恙,需要静养呢?”
他低低嗓音轻不可闻,“三叔该不会以为,你这段时间能在宗氏站稳脚跟,是因为你自己能耐吧?”
居高临下姿态,矜傲轻慢神情,无不令宗启山想到宗老爷子。
以至于他恍惚瞬,才回过神来,“你以为你把老爷子软禁起来,就可以为所欲为吗?!大逆不道东西!你给等着!”
天空碧蓝如洗,冬日阳光穿透干冷空气,带来不少暖意。眼下仍在元旦假期中,宗氏股东董事们却紧急应召,开场临时董事会会议。
待到宗启山接到消息,匆匆赶到时,会议已经结束。
“你好大胆子!”宗启山难以置信,“谁给你权力私自召开董事会会议?”
宗衍笑笑,“自然是由半数以上董事共同推举。祖父因身体原因,无法履行职务,方才董事会成员投票表决,由临危受命,担任宗氏新董事长。”
“……这不可能!”宗启山瞪着眼睛,“老爷子昨天还好好儿去广源寺上过香,哪里就不能视事?连都没有出席,凭什投票表决?”
宗衍。对于手拉扯大外孙女,她只有浓浓担心。
“外人本来就觉得是咱们高攀宗家,你又这早怀孩子,那些碎嘴知道,肯定更得说三道四。”苏湘云摸摸她头,叹口气,“这种事儿啊,怎着都是女人吃亏。”
“可是做什外人不会说三道四呢?就算什都不做,外人还不是照样会没事找事嘛。”
封窈笑嘻嘻,“反正不管怎样都会被说,那不如想做什就做什。”
“你啊!就会诡辩。”苏湘云无奈,这孩子心这大,也不知道是随谁?
说完,宗启山怒气冲冲地转头就走。
宗衍拿起外套,边走边吩咐蒋时鸣,“放出消息去,昨日封嘉月封嘉文姐弟冲撞祖父,祖父回来就病倒。”
蒋时鸣:“……”
好大盆脏水。
泼人脏水,宗衍毫无愧疚,“另外去警告封季同,叫他管好儿女。把邹建安供述给他带份,让他好好看清楚,出谋划策、挑唆煽动邹建安对窈窈出手人,不是别人,正是他好女儿。”
“三叔定是没有仔细看过公司章程,选举新董事只要持股超过50%股东就够,少三叔你,根本无关紧要。”
“……”
宗衍长身挺拔,立在窗边,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,“至于凭什——大概是凭三叔不到半个月就丢三个项目,有多大舞台,丢多大脸?”
“你——你简直是放肆!”
宗启山气得满面通红,手指点着宗衍,“要去见老爷子,你这样胡作非为,真是反天!”
“哪有?你看妈妈,从她二十岁成名到现在,挨多少骂,受多少诋毁?可是越骂她越红,骂她人都不知道气死多少波。”
“……”
这边祖孙俩头挨着头说体己话,另边,宗衍如封窈所料,忙得整宿未眠。
***
翌日依然是个晴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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