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霍执潇表现得毫不在意,但丁以楠知道他心里肯定不舒服。
十年前,十八岁霍执潇设计出个小物件,可以让桌椅和家电四个角保持在同水平面上,永不晃动。
这个小物件构思非常巧妙,举拿下蓝点奖最有分量最佳设计奖,同时也让霍执潇成为蓝点奖史上最年轻得主,直到现在都还保持着这个记录。
虽说自那之后,霍执潇逐渐转向建筑设计方向,也曾拿过不少国内外大奖,但直与蓝点奖无缘。现在他好不容易再次入围蓝点奖,却被事务所同事压头,怎可能会不介意?
霍执潇闻言挑眉看丁以楠阵,最后也没有回答他问题,只是云淡风轻地笑笑,摁灭手中香烟,干掉杯子里酒精。
丁以楠说这话没别意思,但在霍执潇耳朵里听起来却颇为微妙,因为丁以楠见过无数次他只穿内裤模样。
往好方向想,丁以楠不是单身,当然不会想睡他。
但往不好方向想,哪怕是有老婆孩子男人,在看到性感异性时,也可能会有瞬间性冲动。因此丁以楠话里意思也可以理解为,他对霍执潇完全没有冲动。
这在霍执潇认知当中是个新鲜事,倒不是他盲目自信,他确有傲人资本。
“怎,你男朋友活儿很好吗?”霍执潇懒洋洋地问道。
他也是今天才发现,原来霍执潇私底下竟然可以这嘴欠。
“他说是工作,”霍执潇道,“你会原谅他吗?”
“不,只会让他从房子里滚蛋。”丁以楠顿顿,“严格意义上来说,他现在已经是前男友。”
丁以楠说这话时表情很认真,眉眼中还带着股狠劲。在霍执潇印象当中,他从没见过丁以楠脸上有过表情,所以又忍不住盯阵。
“工作和私生活就应该分开。”丁以楠又道,“这是原则问题。”
看大半天热闹,霍执潇总算意识到他自己也很惨,并没有比丁以楠好到哪里去。
离开酒吧时,丁以楠明显感觉自己喝得有点多。
脚下台阶开始出现重影,他脚踩上去,踩个空,失去重心地向前倒去。
身后霍执潇眼疾手快地伸出胳膊揽住丁以楠腰,丁以楠借力站直身
“还行吧。”丁以楠又喝口酒,被酒精麻痹大脑让他没有反应过来霍执潇话里有坑。
“可是他现在在别人床上。”霍执潇坏心地提醒道。
丁以楠心里紧,重重地放下酒杯。三番五次被戳到痛处,饶是霍执潇是他上司,他也懒得再保持最后体面。
“你是不是忘你为什这大半夜出来喝酒?”丁以楠皱起眉头,看着霍执潇道,“没有得奖你很开心吗?”
互相伤害呗,谁不会啊。
霍执潇闻言笑笑,道:“你分得够开。”
简直到界限分明地步。如果不是今天刚好碰上这出劈腿戏码,霍执潇完全想象不到丁以楠女朋友竟然会是个男人。
“没有骗你意思。”丁以楠道,“是你先入为主,以为交是女朋友。”
“你可以纠正。”霍执潇悠悠道。
“没必要。”丁以楠说到这里,调酒师正好递过来新调好酒,他拿起酒杯,眼神停留在杯中水果上,漫不经心地说道,“又不想睡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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